走進北屋,里面很昏暗,老板娘說:“叔啊,大白天你前后窗戶都拉著窗簾,不嫌屋里黑啊?”
“黑不是有燈啊。”叔回答。
“點燈不是費電嘛。”
“點燈總比讓人給搶了東西劃算吧。”叔說著就拉開屋里的電燈,瓦數低的電燈泡,發出昏暗的亮光。
“叔啊,不是侄女說你,你整天說這個搶你的那個偷你的,人家誰吃飽了撐的難受來搶你偷你這點爛東西啊?”
“這你就不懂了。”老人一本正經說,“人們不是常說破家值萬貫嘛,我這屋里每樣東西都值不少錢呢。”
“你東西再值錢,也沒人要,你就自己留著升值吧。”老板娘笑著說,“叔,我回店里去了,海峰一個人忙活不過來。”
“忙你的去吧。”叔不以為然地說。
“那我走了。”
“讓海峰海峰來我這喝酒,順道給我捎點酥鍋來。”
“你不怕海峰在酥鍋里給你下耗子藥?”
“你嬸子想藥死我,獨吞了這萬貫家產,海峰咋能藥死他叔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