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有片刻的凝滯。蘇玉茹敏銳地察覺到氣氛的微妙，上前一步接過葉玫手里的花：“葉參謀有心了。戰北恢復得不錯，你工作調動是好事，女孩子做文書工作比跟著訓練安全。”

這話說得客氣，卻將界限劃得清清楚楚。葉玫臉上笑容不變，目光卻轉向林晚晚：“林醫生臉色看起來不錯，最近身體還好嗎？”

林晚晚平靜地回視她：“挺好的，謝謝關心。”

“那就好。”葉玫點點頭，又看向傅戰北，“傅團長，能單獨說幾句話嗎？就幾句，關于之前那份作戰總結報告，有幾個細節需要跟你確認一下。”

她的理由合情合理，讓人難以拒絕。傅戰北皺了皺眉，正要開口，林晚晚卻輕輕按住了他的肩膀。

“我去病房等你。”她說，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媽，我們先回去。”

蘇玉茹擔憂地看著兒子，又看看林晚晚，最終還是點點頭，攙著兒媳慢慢離開了。

走廊里只剩下傅戰北和葉玫。午后的陽光透過窗戶斜射進來，在兩人之間劃出一道明暗分界線。

“報告有什么問題？”傅戰北開門見山，語氣是純粹的公事公辦。

葉玫看著他，眼神復雜：“報告沒有問題。我只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傅戰北沒有說話。

“我知道我的某些行為給你和林醫生造成了困擾。”葉玫深吸一口氣，聲音里終于泄露出一絲顫抖，“我父親昨天找我談過了。他說我不該執著于不該執著的人和事，這樣只會讓所有人都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