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戰北沒說話，目光卻若有所思地看向正在窗邊給自己倒水的林晚晚。昨夜他半夢半醒間，似乎感覺到腿上有持續的、溫潤的暖流滲入，極大地緩解了那種沉滯的脹痛。醒來后，腿腳確實松快了許多。是她的針灸嗎？可她從未提過夜里額外治療的事。

林晚晚避開了他的目光，將溫水遞給他：“醫生說你恢復得不錯，繼續保持。”

她的態度依舊客氣而疏離，像一道無形的墻。傅戰北接過水杯，指尖碰到她的，冰涼。他想握住，她卻已抽回手。

“晚晚，”他看著她蒼白的臉和眼下的青黑，心臟抽痛，“你是不是不舒服？臉色很差。”他注意到她最近似乎很容易疲憊，偶爾會不自覺地按一下胃部或小腹。

“我沒事，可能沒睡好。”林晚晚轉身去整理床頭的藥瓶，背影單薄。

誤會像一團濃霧，橫亙在兩人之間。傅戰北受傷臥床，無力打破；林晚晚心結難解，加上懷孕初期的生理心理雙重壓力，更不知從何說起。而葉玫，就像是嗅到裂隙的獵手，適時地出現了。

這次，她帶來的不是水果，而是一份裝訂好的文件。“傅團長，這是作戰部根據你們這次任務總結，初步擬定的《邊界偵察與應急協同規程》草案，部長說讓你看看，提提意見，畢竟你是親歷者。”葉玫將文件放在床頭，語氣公事公辦，卻又不失親近，“知道你傷著，本不該打擾，但這事要緊，部長催得急。”她說著，很自然地拉過椅子，在傅戰北床邊坐下，翻開文件，指著一處，“這里，關于遭遇不明武裝時的情報即時回傳流程，我覺得我們那天晚上討論的預案可以補充進去”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