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鏡中歪曲的鼻梁,他用手一扳,鼻子終于順暢許多。
擦凈鼻血洗了個澡,何遵疲憊地躺在床上。
-->>雖然今天贏了,但贏得極其艱辛,經驗的差距遠非體質所能彌補。
若非自己力量翻倍,要想對付泰瑞爾簡直是天方夜譚。
泰瑞爾真是倒霉,第一次這么囂張,第一次遇到何遵這種怪胎就被打成重傷。
下半生可能只能在輪椅上度日了。
剛剛止住鼻血,感覺有些困倦。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咚咚!
何遵不耐煩地爬起來開門,想看看是誰這時候來打擾自己。
門一開,竟是敖金惠。
她手提藥箱,望著何遵滿身的傷痕,憂慮地問:
“我帶了藥箱來,你沒事吧?”
敖金惠的到來讓何遵十分驚訝,原以為這艘船上只有賭徒和瘋子。
沒想到還有真心關心他的人。
請進屋,敖金惠笨拙地為何遵處理傷勢。
看著青一塊紫一塊的臉龐和剛復位的鼻梁,敖金惠心里莫名擔心。
“你的比賽我看了,沒想到這么危險。”
“這船上的人命不當回事,為了贏錢什么都做得出來。”
何遵的話讓敖金惠沉默,兩人很久沒說話。
上完藥包扎好傷口,何遵活動了一下手臂,感覺不錯。
“謝謝。”
何遵由衷地感激。敖金惠微微一笑,臨走前說:
“明晚郵輪靠岸,我就要走了。”
“為什么?”
何遵不解,敖金惠坦率解釋:
“我本就是來試試運氣的小歌手,這次演出泡湯,我想換個地方發展。”
看著敖金惠勉強擠出的笑容,何遵明白她內心很失落。
本以為找到了自己的舞臺,結果依舊只是配角。
努力與機會常常不對等,想站上舞臺,敖金惠的路還很長。
兩人如朋友般揮手告別,何遵知道,或許此生再難相見。
這次離別,也許就是永別。
可惜再也聽不到敖金惠的歌聲了。
……
安穩度過一夜。
次日清晨,粗魯的敲門聲驚醒了何遵。
帶著滿腹疑問開門,卻見油金東怒氣沖沖地堵在門口。
一把推開何遵闖進來,坐下就開始咆哮。
“何遵,你想找死嗎?昨晚知道我輸了多少?害得老子一宿沒睡好!”
何遵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自己倒是睡得很香。
慢悠悠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像看笑話一樣盯著油金東。
“油少爺,從哪兒說起?我按你的吩咐贏了比賽,你現在輸了錢倒怪我了?”
“你!”
油金東氣不打一處來,原來的任務確實是讓他贏比賽。
但發現何遵難以控制后,油金東便想割肉止損。
提早押注何遵輸,讓他發揮最后的價值。
誰知何遵表現出奇地勇猛,不僅贏了比賽,還將上屆冠軍泰瑞爾打成殘疾。
泰瑞爾還躺在床上,他卻若無其事,這讓油金東別提多惱火。
贏了一晚上,最后卻輸得精光。
游金東的怒火直沖腦門,隨手抄起身邊的煙灰缸,往佘遵腳邊一砸。
哐當!
“佘遵,你給我聽好了,今晚的比賽你非輸不可,不然別怪我手下無情!”
“你選的對手一個比一個弱,想輸都難。要不,游少爺你自己上場,我保準輸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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