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柵欄在沼澤蠕蟲的沖擊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刀疤漢子與獨眼婦人臉色煞白,握武器的手都在抖,他們在這鬼地方掙扎求生多年,太清楚這些蠕蟲的恐怖了。
每一條都有一階高段的實力,皮糙肉厚,口器能輕易撕碎鐵皮,更麻煩的是它們噴吐的酸液,沾上一點皮肉就得爛掉。
平時他們見了都得繞道走,今天一次來了四五條,這是要滅營啊!
“柱子!帶女人孩子從后面水道走!快!”
刀疤漢子紅著眼睛吼道,自己卻拎著一把銹跡斑斑的砍刀,擋在了柵欄缺口前。
獨眼婦人啐了一口,骨刀橫在胸前:
“走個屁!水道里說不定有更多!拼了!”
三個逃難者已經嚇癱在地,腿受傷的那個更是面如死灰。
就在第一條蠕蟲的環形口器即將觸及柵欄,粘稠的酸液滴落在地發出“滋滋”腐蝕聲的剎那——
“嘖。”
一個帶著明顯嫌棄的聲音,從眾人側上方的霧氣中傳來。
“長得丑就算了,還流口水,講不講衛生?”
營地眾人駭然抬頭。
只見一塊高聳的礁石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戴著古怪面具的身影。
他左手叉腰,右手提著一柄血色長劍,歪著頭打量著下面那幾條蠕蟲,語氣像是菜市場大媽在挑剔不新鮮的魚。
“你、你是什么人?!”
刀疤漢子驚疑道。
陳永沒理他,目光落在那些蠕蟲身上,搖了搖頭:
“這賣相,燉湯都嫌腥。”
話音未落。
他動了。
不是跳下,不是躍起。
而是如同融化在陰影里,礁石上的人影瞬間消失。
再出現時,已站在最前面那條蠕蟲的頭頂。
沼澤蠕蟲感知遲鈍,直到陳永踩上去,它才猛地一僵,隨即瘋狂扭動身軀,試圖將這個不速之客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