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栩抬眼:“這是呂敬一跟你說的,還是大家都這么說?”
周向高立刻道,語氣激動:“當然是大家都這么說!那個李鎮長,就是看不慣呂主任,才整他!”
林栩沒評價,只點了點頭。
“走,去呂主任家。”
周向高幾乎是立刻起身,連忙去取車鑰匙。
一路上,他一邊開車一邊繼續說著呂敬一的事,說他這些年一直兢兢業業,說他再沒惹過事,說他這次來市府述職,其實心里還挺高興。
車停在小區樓下時,周向高還在說:“呂主任和鐘老師住得不大,但很干凈,兩個人都不愛應酬,下班就回家。”
林栩點點頭,目光掃過樓道。
上樓,站在門口。
周向高抬手敲門:“鐘老師?鐘老師?”
沒人應。
他又敲了幾下,聲音提高了些。
“奇怪……”
周向高皺眉:“平時這個點,她應該在家午休才對。”
林栩看了看門鎖。
“讓開。”
“你別破門啊,會被罵的。”
周向高說道。
林栩瞥他一眼:“誰說我要破門?”
他說著,從褲兜里摸出一根牙簽。
周向高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根牙簽被穩穩送進鎖孔,輕輕一扭。
咔噠!
門開了。
周向高眼睛瞬間瞪圓。
“不是……你,你一個警察會撬鎖?”
林栩一邊推門一邊淡淡道:“只許罪犯學習警察的手法,不許我們學罪犯的?”
周向高張了張嘴,又閉上,撓了撓頭。
“……也不是這個意思。”
屋里很安靜,窗簾半拉著,光線柔和。
看著整潔、有序,甚至有些過分規整。
林栩站在客廳中央,掃了一圈。
隨后搖搖頭,這里有人刻意恢復過,手法實在太差。
林栩直接說道:“不對。”
他說。
“啊?”
周向高一愣:“哪不對?這不是挺正常的嗎?像是鐘老師出門了。”
林栩搖頭,抬手指了指桌子。
“桌腳底下有灰。說明原本不在這個位置,是后來被人挪過,又刻意擺回‘該有的位置’。”
他又走到一旁,拿起一袋零食。
“這袋東西,看著放得規矩,但撕口的褶皺說明以前一直夾著防潮夾,現在卻沒夾。”
周向高皺眉:“說不定,是忘記夾了呢?”
林栩挑眉:“記得把這袋零食放好,不記得用防潮夾夾好?”
周向高也尋摸出不對味來,背后發涼:“那……那怎么辦?”
林栩抬起一根手指。
“你先別說話。”
周向高立刻閉嘴,連呼吸都放輕了。
林栩站在原地,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感受什么。
從剛才到現在,周向高也算了解到,這個年輕的警察,是有實力的,現在不說話,肯定是在思考,在頭腦風暴!
下一秒,只見林栩伸手進衣服內袋。
掏出一個不銹鋼酒壺。
嗯?
周向高愣了一下。
林栩將壺蓋擰開,一股淡淡的雞尾酒香在屋里散開。
緊接著,林栩仰頭,喝了一口。
周向高整個人都傻了,又是撬鎖,又是現場喝酒……
這家伙到底是不是警察?!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