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嗤笑一聲,也沒推開她,反而更加用力地摟緊了她的腰。
“那就掛著。”
他單手插兜,另一只手摟著這個云海市赫赫有名的尤物,轉過身,面對著那一屋子黑壓壓的暴徒。
“擋路的,死。”
三個字。
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前方密集的人群瞬間像是被劈開的潮水。
嘩啦啦——
桌椅被撞翻的聲音此起彼伏。
那些平日里把面子看得比命還重的黑鷹幫打手,此刻一個個爭先恐后地往兩邊退,恨不得把自己貼進墻縫里,哪怕是踩到了同伴的斷腿也不敢停下。
中間讓出了一條兩米寬的通道。
筆直通向大門。
蕭塵就這么摟著沈若云,踩著滿地的碎玻璃和血水,一步步往外走。
沒人敢抬頭看他。
沒人敢喘大氣。
這大概是黑鷹幫成立以來最恥辱,也最詭異的一幕。
兩百多個手持兇器的壯漢,被一個赤手空拳的男人嚇得連頭都不敢抬,還要恭恭敬敬地給他讓路。
只有那個被釘在柱子上的光頭,還在發出一聲聲微弱的呻吟,給這場無聲的送行伴奏。
酒吧外,夜風微涼。
街道已經被清空,只有幾盞昏黃的路燈在風中搖曳,拉長了地面上的影子。
秦烈站在那輛黑色的邁巴赫旁邊,手里重新盤起了那對文玩核桃,咔咔作響。
他臉上掛著那種掌控一切的篤定笑容。
“聽聽,這動靜小了。”
秦烈側著耳朵,聽著酒吧里逐漸平息的慘叫聲,轉頭對旁邊的林天佑說道,“看來勝負已分,我那幫兄弟下手沒輕沒重,別真把人給打死了,到時候不好給沈少交代。”
林天佑靠在阿斯頓馬丁的車門上,手里夾著一根還沒抽完的雪茄,煙霧繚繞中,那張英俊的臉上帶著幾分陰狠的快意。
“死了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