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煞白。
手里端的托盤都在抖。
“大大哥,我還要工作。”
她往后縮,聲音細若蚊蠅。
“老板會罵我的。”
“罵你?”
黃毛樂了。
把酒瓶往桌上一墩。
“他敢?老子今天在他這消費了三百多,那是他的衣食父母!讓你喝個酒是給你面子,別給臉不要臉!”
旁邊幾個男生跟著起哄。
“就是!裝什么純啊!”
“這腿不錯,以后別端盤子了,跟著哥幾個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污穢語。
不堪入耳。
周圍幾桌食客紛紛側目。
但看到這幫人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架勢,又都縮了回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年頭,誰也不想惹一身騷。
那個瘸腿的攤主老板終于看不下去了。
他把手里的烤串往爐子邊一放,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一瘸一拐地走了過去。
臉上帶著討好的笑。
卑微。
小心。
“幾位小兄弟,幾位同學。”
老板把那個嚇得快哭的小姑娘擋在身后。
“她就是個臨時工,不懂事,不會喝酒。”
老板從兜里掏出一包煙,想散一圈。
“今兒這頓算我的,幾位吃好喝好,別跟個小丫頭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