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里的鋼管往掌心拍了拍，發出有節奏的脆響。

“走，過去會會這尊大佛。”

十幾號人浩浩蕩蕩地壓了過去。

那陣勢，把燒烤攤老板嚇得臉都白了，躲在烤爐后面大氣都不敢出。

這要是打起來，他這小攤子肯定得遭殃。

光頭走到桌前。

巨大的陰影籠罩下來，擋住了路燈的光。

“小子。”

光頭把鋼管往桌上一砸。

哐當！

桌上的盤子跳了起來，幾塊吃剩的骨頭滾落在地。

“胃口挺好啊。”

蕭塵正在啃最后一串烤饅頭片。

聽到動靜，他連頭都沒抬。

只是把饅頭片稍微拿遠了一點，免得沾上飛濺的唾沫星子。

“還行。”

他咬了一口饅頭片，外酥里嫩。

“這家的饅頭片烤得不錯，刷了煉乳，挺甜。”

無視。

赤裸裸的無視。

光頭額頭上的青筋跳了兩下。

他混江湖這么久，第一次見到這種死到臨頭還只顧著吃的人。

“你知道我是誰嗎？”

光頭彎下腰，那張滿是橫肉的大臉湊近蕭塵。

“我是光頭。這一片，我說了算。”

蕭塵終于抬起頭。

他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

看了光頭一眼。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突然跳上餐桌的大蒼蠅。

“光頭？”

蕭塵笑了。

“看出來了。確實挺亮，省電。”

噗嗤。

站在不遠處的圍觀群眾里，有人沒忍住笑出了聲。

光頭的臉瞬間黑成了鍋底。

“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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