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他怎么樣啊,嚴不嚴重?”
元泱在臥室外來回踱步,醫生剛一出門她就焦急地撲了上去。
齊醫生上了年紀,胡子花白,說話的口吻和他的醫術一樣毒辣。
“不怎么樣。”
他哼了一聲,“都燒到四十度了,再晚一會兒,人都要燒傻了。”
元泱察覺到了他話里話外的諷刺,默默往后退了兩步,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齊醫生有些不理解,“這別墅里到處都是人,怎么就能讓他燒了一晚上呢?”
“我”
“行了,我是個醫生,只管治病。”齊醫生冷冰冰地,直接打斷了元泱的解釋。
他明顯是對打扮一新,妝容精致的元泱有看法,“只能打點滴了,等退燒再說。少夫人要是沒有什么急事,就暫且看著他,我回去配藥,馬上就過來。”
“哦,好。”
元泱讓管家送客,自己悶悶不樂地回到景箴的臥室。
窗簾都拉開了,房間布置的很干凈,充斥著冷色調,沒有一絲溫暖的意味。
元泱坐在景箴身邊,守著他打點滴的胳膊。
昏睡的景箴,輪廓柔軟了幾分,瞧上去有些莫名的脆弱。
元泱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撫過他的眉眼。
睫毛輕輕顫了顫,擦地元泱的手心癢酥酥的。
元泱忙收回了手,一本正經地坐直身體。
景箴又沉沉地睡去了,他的身體很好,人又自律,都忙成那個鬼樣子了,也沒落下健身。
沒想到,鐵打的人也有生病的時候。
元泱呢喃自語,“你是從來不生病,還是生病了只會咬著牙死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