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箴的出廠設置,并沒有附帶太多的表情。
此刻,他的神情有些難以琢磨。
景箴的目光先是落在元泱五顏六色的頭發上,再緩緩下移,落在了她的腹部。最后,才看向了她身后的賽車。
距離上次見到元泱,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吧。
景箴盯著她的小腹,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元泱臉色不好,冷汗出了一茬又一茬。陸栩扭過頭,沖著服務生大發雷霆,“眼睛都長頭頂了,不知道拿東西嗎?養著你們有什么用!”
服務生不敢吭聲,暈頭轉向地一頓跑,送來了毯子和熱水。
陸栩用毯子裹住了元泱,想扶她過去休息,元泱卻站著不動。
眼角的余光中,一道娉娉婷婷的身影斜了過來,讓她本就隱隱作痛的心臟更難受了。
白荷小跑幾步,踉蹌著撲進景箴的懷里,聲音哽咽,“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你怎么還當真了,這山道這么危險,你你嚇死我了”
景箴垂下了眼簾,白荷一臉擔憂,哭地梨花帶雨。
“別擔心,我有分寸。”
景箴軟下聲音,松開了白荷。
為了白荷,他竟然能失控到這個份兒上,元泱渾身的血直往腦子里沖,“這是陸栩的場子,二哥來陪小情人,也不提前打聲招呼,倒是我們怠慢了。”
這種“作死”游戲,景箴從來不沾,要不是元泱實在熟悉他的身形,她都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
景箴眉心微蹙,聲音淡漠,“我和陸栩說過了。”
陸栩一本正經地點頭,“泱泱你別誤會,二哥是看中了這次比賽的彩頭,才肯屈尊俯就,親自下場的。”
他有些歉意地看向景箴,“真是不好意思,按比賽規則,第一名是元泱,東西不能給二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