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竇均年在辦公室見到了面色忐忑、額頭冒汗的嘉世大廈負責人——李慶榮。
他年近花甲,頭發已然花白,一身西裝革履雖然依舊挺括,卻掩不住眉宇間深深的法令紋和微微佝僂的背脊,透出一股難以掩飾的老態。
“均年,對不住,對不住!我好像闖禍了。”李慶榮一見他,立刻起身,語氣充滿了懊悔。
竇均年神色平靜,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李叔,坐。事情我知道了。”
李慶榮半個屁股挨著椅子,雙手緊張地搓著:“我就是想給開盛那邊一個新開業的小酒店一點教訓,真沒別的意思!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
“我知道,”竇均年聲音溫和,“類似的事情,以前也發生過,并非第一次,只是這次失控了。”
“對對對!”李慶榮連忙點頭,像是找到了知音,“以前這么做都沒事,誰知道這次他們不按套路出牌,那個新來的負責人,手段太野了!直接掀桌子,搞出這么大動靜”他越說聲音越小,因為竇均年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那目光讓他后面的話都咽了回去。
竇均年在回來的路上已經了解清楚,這次事件背后站著謝家那位空降到實業公司的大小姐謝瑰。
他想起了前些天謝瑰來找他談條件,說用一個承諾作為條件換雙方和解,她很自信,她的承諾價值千金。
顯然,這是和談不成下狠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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