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談協商行不通,請人居中說和也不行,似乎進入了死胡同。
謝瑰想起了劉秘書,那個笑起來眼如彎月、事后還特意發消息關心她是否安全到家的姑娘,處事細致周到。
她手機里還有劉秘書的聯系方式。
她已打聽清楚,上一次嘉年商務訪問團是由嘉年副主席竇均年親自帶隊,也是嘉年目前真正的掌權者。最初拒絕她請求的,大概率是竇均年身邊知曉謝竇兩家舊事的人,后來她得以登機,則必然是竇均年本人點了頭。雖不知他為何肯放行,但肯定也是清楚她的身份的,那么直接找他,或許是現在唯一的突破口。
不過她想的不是找劉秘書幫忙預約會面,那樣大概會跟沈唯一樣被拒絕,她打算直接找到竇均年。
但在此之前,她還需要一些籌碼。
宴會廳內水晶燈傾瀉下柔和的光暈,空氣里彌漫著雪松與淡淡香檳的氣息。衣著光鮮的男女低聲交談,酒杯輕碰聲與優雅的背景樂交織,勾勒出疏離而精致的上層社交圖景。
謝瑰一襲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裝走進這富麗堂皇的大廳,她面容姣好,身姿挺拔,作為陌生面孔迅速吸引了一些目光。
有人低聲交換著信息,不時提及“嘉年”“竇總”這些字眼,有認出她的的人眼底掠過詫異與探究——這是嘉年系的主場,開盛的人怎么也來了?
當即有人上前來打招呼,“阿瑰,你怎么來這里了?”
謝瑰抬眸認出來人便是一笑,“張伯伯。”
這位張總笑呵呵道:“你還記得我啊?”
“上個月才家中見過,怎么不記得呢?我記得您和伯母那天穿著夫妻裝,郎才女貌,羨煞旁人。”謝瑰笑吟吟道,在嘉年的主場還主動來跟她打招呼,這份人情她得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