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點點頭：“是個擔子不輕的地方。只是我早就不理世事，外面什么情形也不清楚，怕是給不了你什么建議。”

這在謝瑰預料之中，但真聽到了不免暗暗嘆息，隨后道出此行的核心目的：“能否請您指點，推薦幾位可用之才？”

“哦？想要人啊”老太太沉吟著，緩緩閉上眼睛，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叩著。

很快，保姆端著精致的茶點和熱茶悄聲走了進來，小心地放在茶幾上。

就在這短暫的安靜間隙，謝瑰敏銳地注意到老太太擱在扶手上的手停止了敲擊，松弛下來，身體也深深地陷入沙發里，呼吸變得悠長而均勻，竟就這么安然入睡了。

官劍嵐很快也發現了，和謝瑰對視了一眼，猶豫著傾身向前，聲音輕軟，帶著點試探：“老師？老師？”

回應她的只有老太太均勻的呼吸聲。

“老師？老師？”

又叫了幾聲，仍是沒有回應。

官劍嵐一臉難色地扭頭看著謝瑰。

謝瑰看出她的為難，搖了搖頭，輕聲道：“讓古老師休息吧。”

官劍嵐看著謝瑰沉靜的眼眸，又看看老師沉睡的面容，終究嘆了口氣，將那份焦急和歉意暫且按捺下去。

又枯坐了許久，老太太仍未有蘇醒的跡象，估摸是一時半會兒不會醒來了。謝瑰看看時間，這么等下去不是個事，便給官劍嵐使了個眼神，兩人悄然起身，無聲無息地離開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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