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半會急不來。

不過先要點好處卻是可以的。

暮色四合，謝瑰的車徑直駛回謝公館。

晚餐剛撤下，書房厚重的銅門內，父女倆再次對峙。壁燈光線冷硬，映著謝成業伏案的身影，空氣里飄著淡淡的雪茄余味。

“爸，我要調崗。”謝瑰開門見山，聲音不大，卻語出驚人。

謝成業眼皮都沒抬：“陸嵐心沒跟你說清楚？”

“清楚得很，挑戰不可能嘛。”謝瑰往前一步，指尖輕叩桌面，“我的戰場在資本運作，不在戰略規劃。您當初許諾過投資部或風控部的位置，這才叫歷練。現在讓我當個有名無實的光桿司令，要什么沒什么，熬出頭黃花菜都涼了，繼承人早定了乾坤。當然，您要是單純想留我在身邊養老”她頓了頓，語氣微妙，“直說就行，我保證讓您安享天倫。”

正所謂干一行愛一行，職業投資人她能當，職業女兒她也是能當的。

謝成業聽出弦外之音，依舊沒抬頭：“直說，想要什么？”

“我要在集團內部選人。”

“可以。”

“我要人事獨立。

“可以。”

“財務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