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曉旋破罐子破摔地甩了他一個巴掌,“你的縱容就是孕期出軌嗎?從低賤的女傭和護工,到吃回頭草,你就這么饑渴嗎?我被人當笑料,我忍得不夠多嗎?”
陸高遠的頭重重歪在一邊,憤恨地吼道,“那是我們的孩子,你這是殺人!”
曲曉旋抹了把臉上噴濺到的口水,“你在酒店那晚,是不是把我當寧鈺了?你說啊。你是不是還對她余情未了?”
“我那是中藥了,我解釋過很多遍了,你能不能給我多一點信任和空間?我被你管得很窒息,我要瘋掉了。”
“可以啊,我們分手啊,反正我們還沒有領證,現在孩子沒了,一切都回到原點。”
陸高遠驟然清醒。分手?不可能,那他的豪門夢豈不是破碎了,他的沉沒成本怎么辦?他還能找到下一個這么愛他的千金大小姐嗎?
他默默跪在曲曉旋面前,調整急促的呼吸,語調放緩,“老婆我錯了,我就是太在乎我們的孩子了。你還在坐月子呢,氣壞傷身,我會心疼的。”
曲曉旋別過頭不理他,陸高遠余光捕捉到低頭不語的女人。
啞火的怒氣再次被點燃,陸高遠沖著她罵,“都是你個毒婦,居然教唆我老婆打胎。我老婆天真才被你當槍使,你想對付寧鈺你就自己去啊,竟然用我兒子給你鋪路,你就不怕半夜鬼敲門嗎?”
鐘爾芙順風順水活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被人指著鼻子罵,一時間氣得張嘴都說不出話。
陸高遠將她的沉默視為軟弱,朝著輪椅上的男人告狀,“三爺你都聽到了,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蛇蝎女人,說不定她接觸你是為了盜取商業機密,反手給她老公的公司,東海醫藥。”
這頂帽子扣得太大了,一是否認真心,二是造謠商業間諜。鐘爾芙急得直冒虛汗,“三哥,你別聽他瞎說。我回國只是因為想你”
“你要是真的愛三爺,為什么嫁給九安醫藥對家的太子爺?這么多年不回國,東海醫藥股票大跌,你就回國了,你敢說自己沒有私心?”
“我我那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