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曉旋梗著脖子問,“你害我小產難道不需要為我死去的孩子磕頭認錯嗎?”
鐘爾芙哪能看不出曲曉旋的心虛,但她都已經站隊了,開弓沒有回頭箭,苦口婆心地說,“小鈺啊,這事確實是你的錯,那可是一條生命啊。”
陸高遠喪子的痛一直被反復提起,再加上要害處的隱隱作痛,恨不得扒了寧鈺的皮,徑直沖上去扣住她的手腕。
一個成年男人在極怒下的力氣是很難掙脫的,寧鈺被扯了一個踉蹌,還不等站穩,膝蓋一個刺痛,狠狠跪了下去,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陸高遠怒不可遏地咆哮,“還不快點磕頭,想我幫你嗎?”
“等一下,”曲曉旋的臉上是壓抑不住的得意,“爾芙姐,你能幫我錄個視頻嗎?”
寧鈺奮力掙扎著,但肩頭的手巋然不動,“放手,你們這是霸凌,我要報警。”
鐘爾芙將攝像頭對準狼狽不堪的女生,柔聲安撫,“小鈺,做錯就要認,你只需要磕三個頭,好好道歉,這個視頻我們是不會公開的。”
陸高遠被她的反抗惹惱,大掌扣在她的后腦勺就要摁下去,“你個殺人兇手還好意思報警?”
頭皮發麻,脆弱的脖頸正在緩慢下墜,寧鈺心如死灰地闔上雙眼,“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在額頭離地僅剩三公分時,腦殼的禁錮驟然消失,頭頂傳來擔憂的問話,“還能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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