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鈺無聲嘆了口氣,頗為無奈地說,“不用,您先回吧,我還需要工作。”
話落,在男人晃神的功夫徑直走向門口。
壓抑著怒火的男聲從身后響起,“寧鈺,你趕我走,是想去找宋嘉盛嗎?你忘記他對你好是因為手里的原始股嗎?你還真是記吃不記打。”
寧鈺收回踏出門口的一只腳,冷嗤一聲,“那你呢?你對我好是為什么?”
“是路邊的阿貓阿狗,起了逗弄的心思,心情好就喂點吃的,心情不好就踹上一腳?”
“我是你”三爺緊急咽下到嘴邊的話,底氣不足地補充,“哥哥。你聽話好不好,我不會傷害你。”
熟悉的話術與可憐的哀求,使寧鈺的心一驚,腦海中涌現出許多以前忽視的細節,心跳如鼓,一個荒誕的想法逐漸成形。
她轉身一寸寸打量著輪椅上的男人,目光灼灼地鎖定臉頰上猙獰的燙傷疤,“你為什么不做植皮手術呢?”
腿傷了要坐輪椅是沒辦法的事,絕嗣要治療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臉上的疤痕要祛除,簡直是輕而易舉,那他為什么要拖呢?
如果那道疤消失的話,他倒與宋明騫有幾分相似
喉結輕滾,三爺勾唇一笑,自暴自棄地說,“好樣貌又不能改變我是廢人的現狀,折騰有什么用?”
兩個小人在腦海中打得不可開交,一方嚷嚷怎么能這么沒禮貌,當面揭人短呢;另一方吵著第六感才是最準的,哪有這么多巧合。
正在天人交戰的寧鈺余光瞥見西裝褲下強健有力的腳踝,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常年困在輪椅上的人該有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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