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醒醒,醒醒,到家了。”
李錐睜開朦朧的睡眼,看了看眼前的景象。
熟悉的煤炭礦,熟悉的管事,還有他手里的鞭子。
他猛的一個激靈,我不是到家了嗎,怎么還在這個鬼地方,一定是做夢。
他使勁揉了揉眼睛,看到管事咧著嘴,露出一排微黃的牙齒。
還有他們刺耳的笑聲。
“這個傻子,居然又信了。真是沒用的廢物,他也不想想侯爺怎么可能放了他?”
這次管事沒有抽他鞭子,而是放了兩條狼狗攆他。
漫山遍野的攆。
李錐凄厲的求饒,手腳并用的跑,經過這次,他徹底老實了。干起活特別賣力,已經是個成熟的煤炭工人了。
“哎呦,這不是李公子嗎,李公子辛苦了。”
管事嘲笑著說道。
“管事大人,我不是李公子,我只是一個挖煤的苦工。我不敢逃……”李錐嚇的渾身一哆嗦。
“不錯,不錯,今晚給你多加點咸菜。”管事很滿意的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官袍的人走了過來。
“大膽,你們居然敢虐待世家子弟?”說著一腳把管事踹翻了。
舉起鞭子就抽在管事身上,管事跪在地上求饒。
“李公子,你受苦了,我和你伯父是同僚,我這就帶你出去。我要到京城彈劾唐天。”穿著官袍的男子憤怒的喊道。
“大人你終于來了,他們打我,不給我飯吃,還讓狗攆我。”
李錐仿佛找到了靠山,哭的一塌糊涂。
看到眼前的官員,仿佛看到親爹一樣。
這次絕不會有假了,這官袍,還有這憤怒的樣子,絕不會有假的。
李錐踹了管事兩腳,跟著官員下山了。
一路上李錐向著官員訴說了自己在這里的遭遇,官員那叫一個義憤填膺。
官員給李錐一些酒,李錐喝了酒就暈過去了。
等他再次醒來,就看到管事和穿著官袍的人坐在一起喝酒。
“哈哈,這個傻子又信了。這次我們把他閹了吧?”管事大笑著說道。
李錐嚇的一躍而起,撲通跪在地上。
“管事大人,我真的不是李錐,我是挖煤工。你們抓錯人了。”李錐痛哭流涕的說道。
“哎呦,難不成抓錯人了?”假官員疑惑的看向管事。
“不會認錯吧?這不是戶部尚書的孫子李錐嗎?”管事皺眉。
“不……”李錐凄厲的大喊。
“我只是挖煤工,我不是李錐,我不認識李錐,只是長得像而已。”
“這得好好看看,可不能閹錯了人。”假官員疑惑的說道。
管事撓了撓頭,向著李錐問道:“你在說一遍,你是誰?”
“我是挖煤工,我不是李錐,真的不是。”
“李錐呢?”
“我不認識,我就是一個低賤的挖煤工,怎么可能認識世家公子?”
十天后,李瑾帶著縣衙的人來到工地上,秦守疆也過來了。
他們得知李錐在工地上干苦力。
“李大人,我說了,我們工地上真的沒有叫李錐的。”唐天無奈的說道。
“哼,唐侯,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侄子就在你的工地上,我已經派人查清了。”李瑾憤怒的說道。
唐天很無奈,對著李瑾說道:“李大人,你可不能誣陷好人,二十天前有幾個小毛賊偷煤,被我扣在礦上干活。但沒有一個叫李錐的。”
李家的下人到了工地上,一眼就看到賣力干活的李錐。
“公子,你怎么在這里?”李家家奴問道。
李瑾看著目光呆滯,渾身骯臟的李錐。
臉上勃然大怒,他瞪著唐天問道:“唐侯,你不是說我侄子不在這里嗎?這你怎么解釋?”
“他是李錐嗎?”唐天臉上有些懵。
“你眼睛瞎嗎?他是不是李錐你還不清楚?”李瑾怒聲道。
“王爺,唐侯私自扣押世家子弟干苦力,請王爺為李家做主!”李瑾咄咄逼人的說道。
秦守疆聽著李瑾的話,眉頭微微一凝,看向唐天有些怒氣。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