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凝重沉溺,唯有野豬一樣的呼吸聲,鹽商都盯著秦守疆的手諭。
這是雍州王的許諾,秦世子親自作證,這比什么都保證都硬。而且以后他們可以擺脫門閥的控制,這是什么樣的誘惑。
秦耀武心跳如鼓,手心都是汗。
所有鹽商都看向嚴大海,仿佛在等待他的決斷,或者他來帶頭。
嚴大海面色難看,他沒想到唐天會拋出這么一個條件,他能控制自己不受誘惑,可是他控制不了別人。
果然一個鹽商受顫巍巍的拿起手諭看了一眼,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他只有妻女,若是真能把她們接到雍州,那他囤積的鹽就全是自己的了,這將是何等的富貴?
有人帶頭,其他人立馬擠過來看了起來。
嚴大海知道,這一刻他們的聯盟已經瓦解了。
門閥勛貴把他們當年豬,而留在雍州,他們手里的鹽掙的銀子都是自己的,而且從手諭來看,雍州對他們的待遇很好,享受王府商人的待遇。
“唐天,這一招是誰告訴你的?”嚴大海再也坐不住了。
唐天沒有說話,而是拿起一道王府商人的金牌,然后打開雅間的窗戶。
“這是王爺給的金牌,只要你們答應,以后秦王府就是你們的后臺,你們只需合法納稅即可。”
“王爺一共就給了十塊,我和世子沒有時間和你們費口水,拿到金牌去找丁巖。”
說著,唐天把金牌扔下窗戶。
“唐天,你……”有人氣憤的怒吼,這可是金牌啊,就這么扔了。
話音未落,卻見一個肥胖的商人直接從窗戶一躍而下,轟的一聲摔在草地上。
不過他卻絲毫不顧忌身上的疼痛,拿到金牌就一瘸一拐的大問丁巖在哪。
緊接著其他鹽商也跳了下去,年齡大的不敢跳,急著從樓梯下去。
嚴大海臉色難看:“蠢貨,不用搶,我們可以共用。”
可是根本就沒有人聽他的。
唐天指著跳下樓搶金牌的鹽商,淡笑著問道:“嚴行首,你說他們現在的樣子像不像狗?”
嚴大海眼皮不受控制的跳動,一聲不發。
嚴大海來的時候意氣風發,卻沒想到此時遭到這種羞辱,但他只能忍耐。
南楚他們是回不去了。
唐天從袖子里面掏出一張金牌,遞給嚴大海。。
“嚴行首,管好這些鹽商,確保他們只能進雍州的屠宰場,王爺承諾先接你的家眷。”
嚴大海趕緊手下金牌。
“遵命。”
秦守疆在陽江樓頂層,陪著靜水居士看著樓下的鬧劇。
“唐侯這次為雍州立下大功啊,南楚的門閥顧忌要氣得吐血了。”秦守疆看著樓下哄搶金牌的鹽商,心情大悅。
嚴大海這些鹽商雄赳赳氣昂昂的來,甚至要秦耀武親自迎接,現在面對煮鹽小官丁巖,他們一個個低頭彎腰和孫子一樣,唯恐得罪了丁巖。
因為他們的鹽只能賣給丁巖,在嚴大海的組織下,三五個商人共用一個金牌,把鹽全部賣給雍州,但是李超群和周天雄的鹽不要。
成本都是南楚門閥和勛貴的,賣給雍州的價格雖然低,但卻實打實是自己的。
最重要的是,他們終于可以反咬一口壓榨他們的南楚門閥了,讓他們血本無歸。
靜水居士吃著紅燒肉,神色愜意的說道:“南楚怕是要亂一陣子了。”
徐儒風塵仆仆的趕來,笑著說道:“何止是亂,怕是要大亂。他們消耗這么多人力物力生產的鹽,現在血本無歸,這些門閥肯定會把損失轉移到鹽丁身上。”
“此時只需稍加挑撥,這些鹽丁就有可能發生暴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