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明明唐天已經占據了優勢,怎么突然示弱了?
周天雄身邊的一個惡奴,臉上露出喜色,狐假虎威的說道:“唐天,算你識趣,早知今日……”
話剛說了一半,就被周天雄一腳踹開。
惡奴一個趔趄倒在地上,摔的鼻青臉腫。
惡奴的話,分明是承認了周天雄打壓唐天,所以買通的村民。
雖然沒有真憑實據,可周天雄最要面子。
周天雄臉上堆著笑:“唐坊主,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何時打壓過你?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人。”
不過唐天能看出來,周天雄的眸子里已經充滿了怒火,唐天這個舉動,分明是將他架在火上烤。
偏偏他還不能生氣。
反倒是李超群面帶怒意:“唐天,你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周大官人何時打壓過你?你莫要損壞周大官人的聲譽。”
唐天卻聲音發顫的說道:“周大官人,只要你給我一條生路,我愿意將織布機和杜康酒的方子賣給你。”
唐天顫抖的聲音引起在場商戶的同情,他們在陽關縣這么多年,也都收到過周家和李家的打壓。
之前的種種跡象都可以看出,這些村民分明是山匪,他們捅死王成的騾子,還攔著不讓他們離開村子,分明是奪財殺人。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王成這么厲害罷了。
周天雄面色難看,這種情況下,他有口難辯。
“周大官人,唐坊主都這樣了,要不,就放……他一馬?”一個大腹便便的大戶,剛說了一句,就被周天雄一個眼神嚇的閉上嘴。
唐天誠惶誠恐的舉起一卷圖紙,說道:“周大官人,這是織布機的圖紙。”
李超群見狀,臉上浮現一抹狂喜,不過還是強忍著內心的激動說道:“唐坊主,你這是何必,周大官人難不成還會搶你的東西,當然如果你要賣的話,我想周大官人肯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價格的。”
周天雄極力控制著狂喜的情緒,上前和煦的笑道:“唐坊主可能誤會我了,我周天雄豈是那種仗勢欺人的小人?”
“剛才的事,真的和我無關,是這些刁民自發的行為。”
說著周天雄冰寒的目光掃了一眼幾個村民。
李超群也當即怒氣沖沖的道:“你們竟敢污蔑王成,該當何罪?”
幾個村民哪敢得罪周天雄,嚇得連連磕頭:“大官人恕罪,唐坊主恕罪,是我們想要多討一些賠償,所以才污蔑這位好漢。”
趙縣令聽著眉頭一皺,不過幾個草民已經認罪了,他也不能說什么,只能判了五十板子。
衙役早就被周天雄買通了,五十大板子去,正常情況下,頂多臥床一個月,不至于傷筋動骨。
可這些衙役這次下手極重,只用了三十板子就將幾個村民打死了。
“大人,這幾個村民身子弱,只挨了三十板子就咽氣了。”衙役頭子說道。
趙縣令聞,眉頭一凝,這年頭打死人的情況屢有發生,他也不好追究下去。倒是趙興嘴角浮現一抹玩味,只是依舊一不發。
“既然死了,通知他們的親屬,讓他們收尸,另外從縣衙庫銀中拿出幾兩銀子,給他們買幾副棺材。”趙縣令說道。
然后擺手道:“無數退堂吧。”
待到趙縣令離場,周天雄才滿面含笑的說道:“唐坊主,你剛才也聽到了,是這幾個村民污蔑你們,和我無關。剛才你說的賣織布機圖紙,可還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