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天看著半只小野豬,一臉懷疑:“你說,這小野豬是你打的?”
野豬雖小,但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唐天能制服的。
而且更讓他意外的是,唐天竟然主動打獵,要知道唐天可是村里出了名的好吃懶做。
唐天咧嘴一笑:“我還能騙叔不成?這野豬是我進山打的。”
林震天臉上閃過一抹驚詫,馬上拒絕道:“不行,這野豬我不能要,你家孩子小,正是長身子的時候,這肉留著給孩子吃。”
“林叔。”唐天聲音嚴肅道:“這些年要不是您可憐孩子,時常接濟,幾個孩子早就餓死了,這半只野豬,您一定收下。”
林震天還想拒絕,不過卻聽到一道甜甜的聲音:“肉,肉?爹爹肉肉。”
回頭看去,只見林震天的婆娘正抱著一個二歲女娃,女娃娃看著肉眼神中充滿了渴求。
他婆娘雖未說話,可臉上的祈求卻難以掩蓋。
兒子虎子也咽著口水。
林震天四十出頭,生了二個孩子,一兒一女。看著幾個嗷嗷待哺的孩子,還有眼窩深陷的婆娘,他眉頭一橫,提刀在半只野豬上劃拉幾下,割下一個豬腿。
然后對著唐天說道:“唐天,這豬腿叔收下了,剩下的你拿回去吧。”
唐天推辭道:“叔,我都送來,豈有拿回去的理?”
林震天硬是把剩下的豬肉塞到唐天的手里。
“叔,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明日你和虎子來幫我打獵,咱把后山的野豬給獵了。”
唐天的話把林震天嚇著了,他鼓著眼睛道:“你這孩子說什么大話,拿頭野豬兇猛的很,去年我遇到過,射了兩箭都沒死,直沖我撲了過來,要不是叔身手好,你嬸子就當寡婦了。”
林震天說著眸光忽然一凝,落在野豬頭上。
他發現,野豬的頭上竟然有一個深入腦漿的洞。
那骨洞一看就不是陳舊傷,更像是剛洞穿不久的。
“唐天,這野豬頭上的洞怎么來的?”林震天驚訝的問道。
唐天也不隱瞞,笑著說道:“這頭骨上的洞是我用弩箭射的。”
“什么樣的弩箭,竟然威力這么大?”林震天的臉上充滿了震撼,野豬的頭骨很厚,哪怕是半成年的小野豬,頭骨也不是箭矢能穿透的。
一般獵手,都是瞄準野豬的肺部,因為這個位置是野豬的薄弱地方。
從腹部射穿,刺破野豬的肺,野豬受驚狂奔,鋒利箭矢就會劃破野豬的內臟,用不了多久,野豬就會流血過多而死。
但唐天的這一箭射的是野豬的頭骨,而且從洞穿的程度來看,幾乎是一擊致命。
可想而知,唐天用的弩箭威力有多大。
“弩箭能不能給我看看?”林叔說道。
唐天笑道:“當然可以,不過弩箭在家里,我沒有帶過來,叔想要看的話,可以跟我一起過去。不過這半扇豬你得收下。”
林震天拗不過唐天,只得收下野豬。
然后和唐天一起去看弩箭,林叔的兒子虎子也跟了過去。
虎子二十出頭,骨架極大,不過卻餓的皮包骨頭,整個人無精打采的。不過唐天看的出來,以他這幅骨架要是養好了,比姚明都要壯。
窮文富武,貧苦百姓家很難出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