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一擊致命。
就在他指尖即將觸碰到盒面的瞬間,我動了。
身體如離弦之箭射出,刀光自陰影中掠出,直取對方右腕。
可那人似乎早有預料,手腕猛然回縮,同時左袖甩出一道銀光。
我側頭避讓,銀光擦耳而過,釘入身后石壁,發出細微的嗡鳴。
是毒針。
我沒停下,借勢旋身,刀鋒橫切,逼得另一人后退半步。兩人迅速背靠背站定,動作嫻熟,顯然配合已久。
“果然是你。”先前說話的那人盯著我,語氣竟毫無驚意,“我們等的就是這一刻。”
我沒有回答。
刀尖直指二人,呼吸平穩。
但我心知情況不對。
他們不怕我。
明明我是突襲者,他們卻像是早已準備好迎接這場戰斗。
“你以為你是來阻止我們的?”另一人笑了,“其實你是被引來的。”
我瞳孔微縮。
這時,麒麟血再度翻涌,不是因為危險臨近,而是……它在呼應某種東西。
我眼角余光掃向青銅盒。
盒面依舊漆黑,可那八個刻字——“門啟則亂,門閉則安”——的邊緣,竟泛起一絲極淡的血色,像是被什么力量緩緩激活。
不是玉佩觸發的。
是血。
有人用血喚醒了它。
我突然明白了。
這不是任務。
是儀式。
他們根本不需要強行打開盒子。他們要的是讓我出現在這里,在血脈共鳴的瞬間,促使封印自行松動。
而現在,我已經踏入局中。
“你知道為什么張懷仁要把玉牌交給盜墓團伙的首領嗎?”先說話那人慢慢退后一步,讓出盒子前方的空間,“因為他知道,只有讓外人流出第一滴血,后面的路才會通。”
我握刀的手緊了緊。
“你們動過尸體。”
“沒錯。”那人點頭,“我們在他臨死前取了他的指尖血,涂在這盒子內側。只要純血者靠近到五步之內,封印就會開始瓦解。”
我終于看清了他們的目的。
不是為了搶奪盒子。
是為了利用我,完成開啟的第一步。
而我現在離盒子只有三步。
再退,等于放任封印崩潰;上前,只會加速過程。
“你不該回來的。”那人低聲道,“守門人不該有名字,也不該有過去。可你偏偏都想找回。”
我盯著他。
然后,緩緩抬起左手,抹過脖頸處的麒麟紋。
皮膚破裂,血滲出來,順著指縫滴落。
他們臉色驟變。
“你做什么?!”
我看著血珠墜向地面,在觸及青石前的一瞬,猛地屈指一彈。
血線飛出,精準落在青銅盒的凹槽邊緣。
沒有轟鳴,也沒有強光。
只有一聲極輕的“咔”,像是鎖芯轉動。
盒蓋裂開一道細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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