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誅心后要走,茹慈卻沒打算放過他,直起腰桿道:
“大人,欺負我婦道人家不算本事,有什么事等我的男人你去跟他說!”
戶部侍郎聞身子一僵。
都說余令性如烈火,這茹慈也好不到哪里去,一點虧都不愿意吃。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戶部有錢了,工部也有錢了,朱由校突然發現自己一分錢沒出,事竟然要做成了!
原來官員也怕被人說啊!
“他們有錢了?”
代替魏忠賢職責,保護皇帝的方正化道:
“萬歲爺,幾位大人怕耽誤陛下親迎,變賣首飾湊了三千兩銀子!”
“變賣?湊了?三千兩?”
朱由校心里不是個滋味,唯一值得寬慰的是事情做好了!
“讓錦衣衛派人去通州,告訴魏忠賢不必趕回來了!”
“是!”
通州離京城不遠,在信使的加急下魏忠賢得到了消息,如此,他也不著急了!
早出發方正化已經在通州停留了三日。
這三日他不是什么都沒干,這三日他已經把那些金銀玉器發賣成了銀錢。
大戶不是說玉佛是他們的么,現在玉佛去了別家,找他們要去吧!
大軍回京的消息一日一報,通州的官員的越來越多。
不是他們想來,而是余令走的時候帶的人太多。
東林人來迎接左光斗錢謙益,浙黨來迎接劉廷元余令,自詡清流的另一派來迎接溫體仁。
京師大營的張之極也帶來了三千人馬,他們要“護送”御馬四衛進京。
張之極這么做沒問題,這是京師大營的權力。
除了護送,張之極另一個目的是想看看肖五,如果有可能看看能不能接觸一下,試探一下。
余令下船了,這次沒吐,但是下船那一刻余令還是左搖右晃。
余令只覺得土地好像也在顛簸。
“余大人!”
余令看了一眼魏忠賢,笑道:“別跟我說話,我受不了了,我現在只想躺著!”
“快快,這是暈船了!”
望著東倒西歪下船,腳步踉蹌的御馬四衛,邊上的京師大營忍不住笑了起來,怎么能弱成這個樣子呢?
肖五下船了,張之極忍不住看了過去。
魏忠賢也看到了肖五,想了想,他親自走了過去。
“肖大人暈么?”
“不暈!”
“可否說幾句話?”
“說!”
“三日之后進京,萬歲爺會親自迎接大軍,大人那時候千萬不能喊小木匠!”
眉眼很寬的肖五瞇起了眼。
想著自己才學的,如何高傲的看人技巧,肖五微微抬起了下巴,看向了魏忠賢。
“你在教我做事?”
魏忠賢覺得自己怎么會和肖五商量這個問題,這事應該讓余令來啊,自己費什么勁啊!
“算了,我去找余大人吧!”
“不是,你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對不對,你覺得我聽不懂對不對,你跑什么,心虛的了對不對?”
“你為什么不說話,心虛了是么?”
魏忠賢真想罵人,這肖五就是牛皮糖,真是惡心人。
遠處的張之極愣住了,因為他發現肖五在追魏忠賢,魏忠賢跑起來的樣子很狼狽。
“一定是他,錯不了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