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應元是個妙人,聞后低聲道:
“孟大人,針有多種,長短大小不一,各有所為,針眼有大有小,他們需要從你這“借東風”,看你的臉色!”
孟弘譽驚了,猛地站起,趕緊道:
“我……”
“這是陛下的旨意,在不久后御馬監的家眷會遷到這里,補足人口,有空多去和他們走動走動,他們親近你!”
“你和他們一起不是做壞事,而是把這里做好!”
“我昨日算過了,如果做好了,養活數千家庭問題不大!”
“有了這數千家庭,夏鎮的這盤死水就能活,數千人仰仗你,你在這里就是無敵的!”
“圣人的道理是沒錯的,可他是圣人,我們官員是為了百姓的柴米油鹽!”
“圣人無常心,以百姓的心為心!”
余令把門道掰開,生怕孟弘譽聽不懂,怕他在官場橫沖直撞!
管閘主事不想聽,可死腦子卻記得比什么都清楚。
管閘主事知道夏鎮要變天了。
等御馬四衛的家眷一來,再加上一個真正有德行的孟家人來負責稅收。
運河這條線就要變天了!
“一會兒我唱黑臉,你來唱紅臉,等把這件事做完我就要回京慶功了,夏鎮這里今后可能不會再來了,要靠你自己了!”
孟弘譽抬起頭,不解道:“我,我.....”
客棧外的人越來越多!
鹿大少來了,猛地撞開門,見屋里人是余令后撓了撓頭,慚愧的笑了笑,然后輕輕地關上門離開!
“看,他就是會做官的!”
見兩人都不懂,余令解釋道:
“他難道不認識曹鼎蛟么?”
余令挽起袖子,站起身,朝著樓下走去!
劉榮嗣帶著一眾的官員也來了,他來的時候余令剛好出門。
御馬四衛的人一見是余令,隨即行禮后便離開!
外面的官員一見打人者是余令,扭頭就想跑。
可此刻的他們哪里跑得了。
余令數了數人數,抬起手就開始打人。
這群人應該就是來挨打的,全都按照官職大小站得層次分明。
啪啪的打臉聲響個不停。
一直被左光斗拉著的劉榮嗣忍不了了,余令這不是在打官員的臉,這是在狠狠的打他劉榮嗣的臉!
“余令,你放肆!”
左光斗嘆了口氣,早知道就該找個舒服的地方看書的。
如今這事情鬧的,余令是真的是一點都不閑著!
余令拿著尚方寶劍,晃了晃。
“劉大人,我打了他們就代表這件事過去了,你若覺得不好,不合適,我們就升堂論事,就論賊寇到來那日他們在做什么好不好?”
劉榮嗣聞,腮幫子繃的緊緊的。
余令的話音落下當場就昏倒了三個。
如果余令真的升堂論事,眼前的這群官員有一個算一個不死也要脫層皮。
運河上運往皇城的皇糧可沒少拿。
上一任的的漕河總督李三才都退休了,在安享晚年之際,被御史劉光復彈劾盜用皇木,直接被貶為平民。(非杜撰)
雖說這個事件里有派系爭斗的影子。
可李三才盜用皇木這件事卻是不爭的事實。
若是假的,別人彈劾他就是誣告,彈劾他的御史劉光復就會出大事。
其實盜用皇木不算大事,運河沿途哪個官員家里的沒點皇木做的家具啊!
李三才人家是漕河總督,治理淮河有功,加官至戶部尚書。
這樣的人說倒了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