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兩人一直想分高下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在帳篷里短暫的歡迎儀式結束后,托達就急匆匆的走了。
等他再來的時候手里突然就多了一份清單。
羊皮,玉器,金石,牛羊肉干,以及三十匹幼馬!
王文新伸著頭看了一眼,嘴角露出淡淡的譏諷之色。
就在他準備出嘲諷之時,一個惡毒的主意突然在他的心里升起。
既然你托達跟著素囊和大汗作對,那……
“五百塊茶磚,這么點東西,真是坑大明使者不知道物價多少,你們的素囊臺極可是號稱富冠諸部!”
托達聞氣極。
平心而論,這些東西是值五百塊茶磚的。
平日他就算騙人,但在今日他不敢騙。
使者大人是多么實在的一個人啊。
那么實在的一個人,騙他不合適。
草原剛遭白災,馬、牛、羊凍死無數,不然自己也不會把幼馬拿出來。
“草原剛遭白災你不知道么?”
王文新冷笑道:“就你一個人的部族遭受了災禍么?”
托達說不贏王文新,這王文新就是靠著這張嘴才把大汗哄得團團轉。
真要用刀子說話,十個王文新也得躺在地上。
托達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們給多少!”
“絕對比你給的多!”
托達把貨物清單塞到袁萬里手里,淡淡道:
“使者你先拿著,等去了庫庫和屯城,你看他給你多少,看看我實不實在!”
王文新突然覺得有點騎虎難下,可聞依舊梗著脖子道:
“我們不坑人,自然比你給的多!”
吳墨陽望著已經有些劍拔弩張的兩個人,扭頭看著蘇懷瑾不解道:
“瑾哥,你說令哥是怎么知道這兩人不合的?”
“你真不知道?”
吳墨陽點了點頭:“我是真的沒想明白!”
“先前在大帳那會兒,我記得這王文新好像是最后被人請進來的。
我覺得這王文新不但和這個托達不合,怕是和這里所有的頭人都不合!”
吳墨陽佩服的點了點頭,果然是未來的千戶大人,這腦子就是千戶的腦子。
吳墨陽壓低嗓門道:
“那這個和那個什么素囊和卜石兔有關系沒?”
“有,代表著他們也不合!”
吳墨陽頗為無奈道:
“我知道他們不合,四年前就不合了。
我想問的是令哥為什么要這么做,那可是咱們所有的茶磚啊,沒有貨比三家,虧啊……”
蘇懷瑾搓了搓耳朵,喃喃道:
“一個是順義王,一個是先前差點成為了順義王,兩個人自然是誰都不服誰,在任何事情上都想比一比,都想證明自己才是最強的!”
“早說啊,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這不是咱們的太子和福王么?”
“啥?”
吳墨陽挨打了,一邊跑一邊大叫道:
“瑾哥,錯了!”
“錯了?現在知道錯了,這能一樣么?你還真會打比方,你別跑,再跑我就用神臂弩了……”
余令望著打鬧的兩人忍不住喃喃道:
“我真的是個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