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怎么辦?”
“打這群狗日的,就如太祖爺那般,把這群狗日的打服了,打怕了,他們才能學會夾著尾巴做人!”
蘇老爺子沒好氣道:
“派誰去打?你去么?
真以為在河套殺了幾個人,放了一把火,你就是霍去病了,你就是冠軍侯了,狗尾巴翹上了天!”
蘇懷瑾氣的渾身發抖。
“好啊,老子看不起兒子!
你現在找人把我派到衛所去,給我一個千戶職,你看我敢不敢跟他們打?
你真當兒子怕死,看看我敢不敢馬革裹尸還!”
望著紅著眼睛的兒子,蘇老爺子無奈了。
自己年輕時也是這般,一腔熱血!
在云南的時候不也是跟緬甸一直打,蘇家的功勛就是這么打出來的!
如今蘇家到頭了,自己也老了。
蘇老爺子就想安安穩穩地把這個家交給蘇懷瑾。
在閉上眼睛之前這個家沒散,見列祖列宗就能直著腰桿,自己沒給云南蘇家丟臉。
“副使一職你到底去不去?”
“你還是把我腿打斷吧!”
見老爹胡子猛的一翹,蘇懷瑾猛地打了個哆嗦。
預料中的重拳沒落下,睜開眼卻見老爹轉身往外走。
看著那背影,不知為何,心里突然一酸。
“爹!”
“你完親了,是個大人了,既然你覺得這事不喜歡,那就不去了!”
“兒啊,給人送錢,你當爹心里舒服么,朝廷里我都要夾著尾巴,何況這么大的一個國呢?”
家里安靜了,沒挨打蘇懷瑾突然覺得有些不習慣。
枯坐了好一會兒,蘇懷瑾走出了家門,來到大街上。
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八大胡同。
望著醉醺醺的吳墨陽在小茶壺的服侍下鉆入轎子,蘇懷瑾笑了。
頹廢且無事的人不止一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