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輔臣看來。
別人都這么對自己了,自己也不能做小人。
雖然自己自認很自私,心思太重,但在余家他不想去搞玩心思的那一套。
這里是他這些年來待得最舒服的一段日子。
他不想讓自己的私心把這份美好撕的粉碎。
余令望著忙個不停的王輔臣,到此刻心里還不平靜。
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換了身份了?”
王輔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也正是因為這些事辦得好,常掌柜把我從李家買了出來,我就成了王輔臣。”
“民戶?”
王輔臣深吸一口氣:
“哪能呢,他們怎么會讓我成民,我如今是軍戶,王朝名下,我成了他的養子,軍戶!”
余令聞一愣,心里頗不是滋味。
無論是“自贖”還是有別的途徑,只要換戶籍哪有上軍戶的。
成了別的戶花錢找關系可以換,這軍戶就跟烙印一樣。
這烙印把后面的子子孫孫都烙上了印記。
天底下能換這個戶籍的只有兩個人,能混到讓這兩人親自開口給你換戶籍。
那時候你是什么戶籍都不重要了。
王輔臣這真是慘。
雖然脫離了奴仆的身份,但本質還是奴仆。
軍戶聽起來不錯,說的難聽點他們就是衛所軍官們的農奴。
這些人為了徹底的綁死王輔臣,還給他搞了個什么王朝的養子。
養子這個就別說了。
陳嬸不止一次的讓小肥出門在外管自己叫“爹”,余令不止一次的拒絕這件事才罷休。
排除那些真心養兒子的。
剩下養子成群的有一個算一個基本都是有問題。
說是養子,其實就是養奴。
養子只不過是遮掩而已,怕人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