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朱縣令的在天之靈庇佑著我,那天的西北風很大,臣就用慧心帳篷拿來的火油點燃了帳篷。”
“臣覺得還不解氣,在過了黃河之后又回來了。
趁著他們滅火之際,臣去了牧場,然后又放了一把火……”
一直低著頭聽著對話的孫承宗猛的抬起頭。
他猛的想起了去年年底的時候邊關發來捷報,說一場野火燒死二千多人。
孛兒只斤家族有三名直系遇難。
尸骨無存。
這件事太大,大到那些殺十個馬匪就敢發捷報請功的邊軍都不敢做文章。
孛兒只斤需要有人來背這口鍋。
大明就是他們找好的鍋。
眼看著大明和蒙古之間要再起兵禍,恰在這個關頭最有權力的三娘子離世了。
孛兒只斤家族開始新的爭權奪利。
聽說他們現在還在打。
那這件事自然也就擱置了,孫承宗打死也想不到“罪魁禍首”就在眼前。
他先前說的話沒有騙自己。
他是真的殺了二千多。
想到這里孫承宗替那會打群架的御史捏了一把冷汗。
不管是他余令直接殺死或是間接因他而死的人。
這樣的人那都是狠人,手上沾了這么多的血,那么多人命.....
望著精神恍惚的余令,萬歷此刻已經相信錦衣衛和東廠的密折所匯報的事情都是真的.
不是為了哄自己開心。
“書信呢?”
余令聞猛地回神,低聲道:
“書信分為三部分,錦衣衛蘇懷瑾身上一部分,沈公公身上攜帶一部分,另一部分在苦心大師手里。”
“人頭呢?”
“慧心的人頭由錦衣衛小旗吳墨陽攜帶!”
萬歷聞好奇道:
“為何分這么開?”
余令咬著牙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