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你告訴朕,長安那邊百姓過的苦么?”
沈毅深吸一口氣,忍不住道:
“爺,長安府接連四年干旱,老天爺不是不下雨,而是雨水總是下的不是時候。”
“唉,那就是苦咯!”
見萬歲爺神色落寞,沈毅趕緊道:
“爺,今年好多了,百姓如今通水渠,挖水塘,修攔水壩,雖苦,但收成總算是保住了!”
“你信里說這是余令小子的功勞?”
“是!”
“他一個軍戶,無功名,這又是跟了朝廷的中的哪個官員,誰給他想的法子,才有了這揚名之舉?”
沈毅咽了咽口水,低聲道:
“爺,他沒和朝廷官員有聯系,他是捐的一個官,然后帶著百姓做這些事,見有用,大家才都跟著學!”
“如此說來,你倒是沒騙朕!”
“奴說的句句屬實!”
“高攀喜真的和白蓮教有勾連?”
“對,他親自承認,和白蓮教勾連的不光有他,還有武功縣衛所的大批官員!”
“做什么?”
“買馬,養馬,賣馬,殺馬,再買......”
萬歷輕輕嘆了口氣,擺擺手,緩緩抬起頭,忽然道:
“后日吧,后日帶著小子來見我,草原的事情朕還是想聽聽他怎么說?”
“是!”
萬歷知道這些,但他又期望沒有這些,邊軍都參與了,這得爛成什么樣子。
“對了,你覺得這小子如何?”
沈毅深吸一口氣:“爺,奴不敢說假話,奴覺得這孩子很厲害,無論是膽氣,還是心智都無可挑剔!”
“你這老奴,這是收了他多少好處!”
沈毅聞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委屈道:
“爺,奴冤枉啊,他家窮的宅子都是撿別人的,他能給奴什么好處!”
“起來吧,朕就是隨口一說,你倒是哭了起來,朕信你!”
見萬歲爺開始打哈欠,沈毅知道談話結束了,趕緊過去攙扶。
在他的攙扶下,萬歷慢慢的躺在軟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