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員外走了,片刻后一壯漢走了過來。
“余令?”
余令抬起頭:“你有事?”
漢子笑了笑:“我家老爺有薄田七畝,這一次沒有挖水塘,也沒修水渠,更沒有參與攔水壩,不知能不能用的上水?”
余令一愣,總覺得這漢子說話的口氣高傲得很,抬起頭果斷道:
“腦子臨走時擱在家里了么,非親非故,我去你家能免費吃喝么?”
“我家老爺是知府。”
余令慢慢的直起了腰,才發現不遠處的河邊樹下站著一老子,素衣白領,腰間系著孝帶,樣貌憔悴。
余令在泥水里擺了擺手,從河溝里爬上岸。
“小子余令,拜見知府大人!”
樹蔭下的老頭子笑了笑,細細地打量了一眼余令后才低聲道:
“你就是余令啊,老夫才入這長安府就不斷的聽說你的名字,小小年紀就把所有人使喚的團團轉!”
“大雁塔,所有富人都出了錢。
這事有些意思,竟然沒有人通知老夫,果然初生牛犢不怕虎,做事果然有一股血氣……”
老頭說完話頓了一下,灰蒙蒙的眼睛望著余令道:
“老夫問你,我家薄田七畝,守孝歸家,錯過時節,也沒有人通知我家,如今用水也需要來干活么?”
余令聽著這些皮笑肉不笑的話,趕緊笑道:
“知府當面,是長輩,小子是晚輩,小子代勞了!”
“好,有孝心,我家那七畝地就辛苦余總旗了!”
“是!”
“聽好了,就一個人,別人不算!”
“是!”
余令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因為直覺是和某個人第一次接觸時候的感覺。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