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怕也沒用,奈何老爹說這人是個漢子。
的確是個漢子,嘴是真的硬了,都在家住一個月了,連名字都不知道。
一問就是說名字就是一個代號而已,鐵打的漢子身上竟然有了禪意。
雖是如此余令還是不放心,就偷偷的想了一個法子。
于是茹家小娘子茹慈和妹妹成了莫逆之交。
兩個人這一個月里玩的很好,悶悶要么去茹家玩,要么就是茹慈來自家玩。
茹慈一來,茹家就會有人跟著。
一個胖的像山一樣的婦人,一個比老葉話還少的護衛,兩人一左一右的待在后宅門口。
余令現在很忙。
自從泥磚入窯以后總感覺心里不踏實,生怕搞砸了。
自己是從書上看的,說什么淤泥可以燒磚。
實際操作起來并不是把泥巴揉成磚石模樣放到里面就行。
需要澄漿,需要煉泥,需要人工制胚,然后再入窯。
入窯以后,堆放時還要求橫豎混合搭配,相隔一定的距離要留有通風的縫隙。
縫隙之間用煤炭填充,而且比例要用的好,要保證煤炭燃燒可以將磚燒透。
因為是頭一次使用的生窯,這無疑又增加了成磚的難度。
燒窯的手藝人說……
只要出窯后有一半的磚能用,那這事就算成了。
余令來的時候給茹讓帶了飯,他這幾日比余令的壓力還大。
因為他已經利用他自家的關系把買主都找好了。
這家五百塊,那家一千塊,不知不覺他就賣了快一萬塊。
望著余令,茹讓的心那叫一個恨啊。
事到如今他才發現余令也就動動嘴,真要說他做了什么,他就是找了人。
這七八村落的人不知道為何對他信任的很。
自己這邊找匠人,發工錢,就連燒磚的煤石都是從余家買的。
余家煤石開張的第一單大生意就是自己,足足買了一千多斤黑煤。
如果這次磚沒燒出來,那自己這次可就虧大了。
余令來帶了好多好吃的,有鹵肉,有溫熱的米酒,還有可以用來解悶的炒麥粒。
就連茶都泡好了。
這都是余令從子午集買的。
上個月子午集開張了,不開張沒法子,這附近這么多家子,這么多人,有人就有購買需求,子午集是遭了禍患。
但日子總得過啊。
“讓哥,今天大概能開么?”
茹讓拍了拍手站起身,從余令手里接過各種吃食,然后道:“昨日夜里其實就差不多了,為了穩妥點就多等了一會兒,馬上就開。”
茹讓心里很忐忑。
一窯磚燒制的好壞,匠人師傅說關鍵環節就是放水降溫,這個全靠經驗,多一點,少一點都不成。
可憐的匠人師父已經連續三天沒睡好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