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過去一炷香的時間,余員外手里用來買貨的錢就花去了一大半,身后一卷卷的布匹堆的像小山一樣高。
蘇懷瑾打著哈欠,盤著官員送的兩顆大珍珠。
余令沒有那么清閑。
老爹每花出一部分錢,收一卷子布,余令就會拿著筆快速的記下。
這是原始的賬本。
等貨物回去賣掉,再對照這個賬本,來計算收益。
現在看來這一次是賠不了的。
因為漕丁們夾帶的私貨價格都不高,他們只求快速出手,有錢了后好去夾帶“白鹽”。
在下一個停靠點再快速的將白鹽出手。
小賬房余令能寫會算的本事,惹得眾人嘖嘖稱奇,不免忍不住夸贊。
余員外咧著嘴連稱不敢。
夜慢慢的深了,在環繞著天津衛而活的周邊村落亮起了星星點點的亮光。
慢慢的這些亮光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條長龍,緩緩的朝著青縣而去。
山頂的慧心吐出一口濁氣,喃喃道:
“淤泥源自混沌啟,白蓮一現盛世舉。”
“惡\,惡\當死.....”
慧心望著被擄來的青山縣主薄,笑了掉:
“祭神佛!”
一聲慘叫,驚起無數入睡的鳥雀,一顆心被慧心高高舉過頭頂。
“我不食人,人將食我!”
一個晚上,余員外花了三百多兩銀子。
這一次花錢他花得開心,錢花出去了,換來了一堆堆布匹。
這要運回京城,一轉手三百多兩就會變成五百兩。
蘇家人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他們每年要經歷兩三次,一直到運河冰凍,他們這一年的跑商才算結束。
而且,這也并不是家里主要的收入來源。
布匹這個生意賺的錢主要是他家的日常開銷。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