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勰:南朝文壇的“文心老頑童”傳奇
    第一章寺里的“異類和尚”:藏經閣養出的“書蟲”
    南朝宋齊年間,京口(今江蘇鎮江)的定林寺香火不算最旺,但廟里有個“怪和尚”卻讓全寺上下都印象深刻——他就是劉勰。彼時他還不是日后名震文壇的“文心先生”,和尚們私下都叫他“藏經閣書蟲”,這雅號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每天天不亮就鉆藏經閣,天黑了還舍不得出來,把寺廟里的經書翻得頁角卷邊,連藏經閣的門檻都被他踩出了兩道淺坑。
    劉勰的身世有點“開局不利”:出身儒學世家,可惜老爹早逝,家道中落,年紀輕輕就只能投奔定林寺的僧人僧佑。按說進了寺廟就得好好念經打坐,可劉勰偏不按常理出牌。僧佑見他聰明伶俐,本想把他培養成得力僧人,結果這小子倒好,對佛經的興趣遠不如對諸子百家、詩詞歌賦濃厚。
    每天清晨,別的和尚在大雄寶殿念經,劉勰就揣著干糧溜進藏經閣,從《詩經》讀到《楚辭》,從孔子的《論語》看到老子的《道德經》,連屈原“路漫漫其修遠兮”的感慨,都被他在書頁旁批注“這吐槽夠犀利,寫作文就得這股勁兒”。寺里的老和尚見他整天抱著“閑書”不放,搖頭嘆氣:“阿彌陀佛,這孩子怕是要把藏經閣變成書房嘍!”
    劉勰看書不僅認真,還愛較真。有一次,他讀到司馬相如的《子虛賦》,被里面華麗的辭藻驚艷到,可又覺得有些句子太過堆砌,便蹲在藏經閣的角落里,一邊啃饅頭一邊琢磨:“文章到底該怎么寫才好?既要好看,又不能華而不實,這學問可比念經難多了!”為了搞懂這個問題,他干脆把歷代名家的文章分門別類,抄錄成冊,沒事就拿出來反復研究,連走路都在念叨“風骨”“氣韻”,活脫脫一個“書癡”。
    僧佑見他對文學如此癡迷,也不再強求他專注佛經,反而把自己珍藏的典籍都拿出來給劉勰看。劉勰感激涕零,更加發奮讀書。他在藏經閣一待就是十幾年,從一個懵懂少年長成了滿腹經綸的青年,肚子里的墨水比寺廟里的井水還深。周邊的文人雅士聽說定林寺有這么個“異類和尚”,都紛紛前來拜訪,與他探討文學,劉勰也借此機會開闊了眼界,為日后的創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第二章閉門造車的“文心狂人”:寫本奇書震文壇
    南齊末年,劉勰覺得自己讀的書夠多了,肚子里的“墨水”也該倒出來了。他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寫一部系統的文學理論著作,把古今文章的寫作技巧、審美標準都總結出來。這個想法在當時簡直是“天方夜譚”,要知道,在此之前還沒有一部如此全面的文學理論專著,朋友們都勸他:“劉兄,別異想天開了,這事兒太難了,搞不好還會被人笑話!”
    可劉勰是個認死理的人,一旦下定決心就絕不回頭。他告別了定林寺,找了個僻靜的小屋住了下來,開始了“閉門造車”的日子。為了專心寫作,他每天只吃兩頓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除了吃飯睡覺,所有時間都用來寫書。他把自己關在屋里,時而奮筆疾書,時而凝神沉思,時而對著窗外的樹木自自語,活脫脫一個“狂人”。
    寫作的過程異常艱難。有時候,為了一個觀點的表述,他會反復修改幾十遍;有時候,為了考證一個典故的出處,他會翻遍所有藏書。有一次,他寫到“神思”篇,糾結于如何描述創作時的思維活動,冥思苦想了三天三夜,茶飯不思,頭發都愁白了幾根。這天夜里,他實在想不出來,便索性放下筆,到屋外散步。月光下,他看到一只蝴蝶在花叢中飛舞,忽高忽低,自由自在,突然靈光一閃:“有了!創作的思維不就像這蝴蝶一樣,飄忽不定卻又充滿靈氣嗎?”他連忙跑回屋里,奮筆疾書,一氣呵成寫完了“神思”篇。
    就這樣,劉勰花了整整五年時間,終于完成了這部凝聚著他心血的著作。他看著這部三十卷的書稿,心里既激動又忐忑。他給這部書取名為《文心雕龍》,“文心”指的是文章的用心,“雕龍”則比喻寫作技巧的精妙,就像雕刻龍紋一樣細致入微。此時,“文心先生”的雅號開始在小范圍內流傳開來,人們都說:“那個定林寺出來的書蟲,寫了一部奇書,真是個‘文心狂人’!”
    書稿完成后,劉勰并沒有急于出版,而是想請當時的文壇領袖沈約審閱。可他出身寒微,人微輕,根本沒有機會見到沈約。怎么辦呢?劉勰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辦法。他穿著一身粗布衣服,背著書稿,每天在沈約的府門前等候。有一天,沈約外出,劉勰連忙上前攔住馬車,把書稿遞了過去。沈約起初并不在意,可翻開書稿一看,立刻被里面深刻的見解、精妙的論述吸引住了,連連稱贊:“這部書真是文學史上的瑰寶啊!”
    得到沈約的賞識后,《文心雕龍》很快在文壇上流傳開來,劉勰也一夜成名,“文心先生”的雅號從此響徹南朝文壇。&-->>lt;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