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尷尬的是家族聚會。高緯喜歡在宴會上讓寵妃馮小憐表演脫衣舞（沒錯，就是玉體橫陳那位），每次都強迫高長恭圍觀。高長恭只好裝醉，趴在桌子上數螞蟻，心里默念：我是木頭人，我什么都看不見。有次沒裝像，被馮小憐瞪了一眼，回去嚇得連夜寫了篇《辭職報告》，當然，沒被批準。

第四章《蘭陵王入陣曲》：頂流的流量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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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長恭大概是史上第一個被應援曲坑了的明星。那首火遍北齊的《蘭陵王入陣曲》，本來是士兵們為他編的贊歌，后來越傳越邪乎，甚至被編成了舞臺劇，在鄴城的戲院里天天上演——劇情是蘭陵王打敗周軍，百姓夾道歡迎，皇帝親自頒獎。

高緯一開始覺得挺新鮮，還去看了兩次，后來越看越不對勁：為啥戲里都是他的戲份？我這個皇帝成背景板了？有次看完演出，他陰陽怪氣地對高長恭說：哥，你這戲比我的《無愁曲》還火啊，要不你轉行唱戲得了？高長恭當場嚇得跪地磕頭，把額頭都磕青了。

更要命的是這首歌的國際影響力。北周人把《蘭陵王入陣曲》改編成反諷版，歌詞改成高長恭啊真能干，皇帝寶座快坐滿，還派間諜在北齊邊境傳唱。高緯的寵臣祖珽（就是陷害斛律光那位）趁機添油加醋：陛下您聽，連敵人都知道蘭陵王功高震主了！

高長恭試圖這首歌，但已經晚了。他下令禁止傳唱，結果民間越傳越兇，甚至出現了地下演唱會。有個戲班老板因為偷偷演出被抓，審訊時還喊：我們唱的是忠臣！不是反賊！氣得高長恭沒辦法，只好自己掏錢把全城的《蘭陵王入陣曲》樂譜買下來燒掉——當然，燒的只是副本，真跡早就傳到了江南。

后來他生病，醫生來問診，他嘆著氣說：不用治了，這病是心病——誰讓我唱了首不該火的歌呢。

第五章頂流的落幕：一杯毒酒與千年傳說

公元573年的春天，北齊的櫻花剛開，高長恭收到了皇帝高緯的特別賞賜——一杯毒酒。送酒的太監還假惺惺地說：陛下念王爺勞苦，賜御酒一杯，補補身子。

高長恭當時正在跟王妃鄭氏包餃子（沒錯，這位戰神是個居家好男人），看到毒酒，手里的搟面杖地掉在地上。鄭氏哭著說：快去找皇帝解釋啊！高長恭苦笑：我上次去解釋，他在跟馮小憐斗蛐蛐；上上次去，他在給馬梳毛。現在去，他大概在排練新的歌舞吧。

他端起毒酒，對著皇宮的方向敬了一杯：臣這輩子，打仗沒慫過，貪污是裝的，受賄是演的，就想好好當個王爺，怎么就這么難？說完一飲而盡。據說毒發時，他還念叨著：那首《入陣曲》，要是沒火就好了。

高長恭死后，北齊的頂流塌房了，國運也跟著塌了。四年后北周滅齊，高緯成了階下囚，馮小憐被賞給別人當小妾，那首《蘭陵王入陣曲》反倒在北周火了起來，成了宮廷宴會的保留節目。北周武帝宇文邕看著舞臺上戴著面具的舞者，感慨道：高緯這小子，放著這么好的王爺不用，非要自己作，活該。

后來這故事越傳越邪乎。唐朝人覺得帥哥戰神戴面具的設定太帶感，把他寫進《隋唐嘉話》，還給他加了每次摘面具都帥暈敵人的戲碼；宋朝人更夸張，說他的面具能辟邪，小孩子夜啼，掛個面具畫像就不哭了；到了現代，影視劇里的蘭陵王更是成了美強慘代人，談戀愛比打仗還賣力。

如果高長恭泉下有知，估計會翻個白眼：我明明靠實力吃飯，你們卻只關心我的臉和愛情線，就不能看看我打了多少勝仗嗎？不過話說回來，要是他知道自己能紅上千年，或許會釋然一點——畢竟，頂流的保質期，從來都不止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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