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07年，北魏派中山王元英和楊大眼率三十萬大軍攻鐘離，想一口氣吞掉南朝梁的這個重鎮。楊大眼信心滿滿：“最多三天，我把鐘離城的城門給陛下拆回來！”他甚至讓人準備了慶祝用的酒肉，就等破城后大宴三天。

可他沒想到，梁軍這邊來了個“掃地僧”級別的人物——韋睿。這老頭比楊大眼還大三十歲，卻比誰都精，連夜在鐘離城外挖了條深溝，還在溝邊插滿了尖木樁。楊大眼帶著騎兵沖鋒，結果戰馬紛紛掉進溝里，摔得人仰馬翻。

“這老頭太壞了！”楊大眼氣得眼睛瞪得更大，親自帶頭填溝。士兵們扛著石頭往溝里扔，他卻嫌慢，直接抱起一塊幾百斤的大石頭，像扔皮球似的扔進溝里，邊扔邊喊：“快！給我填！”

好不容易填出條路，剛沖到城下，又被韋睿的“投石機p露s”砸懵了。這玩意兒扔石頭跟扔核桃似的，北魏軍的營寨被砸得跟篩子似的，楊大眼的帥帳都被砸塌了一角，他剛買的新鎧甲也被砸出個坑。

更慘的是遇到陳慶之的白袍軍。楊大眼聽說對方只有七千人馬，笑得直拍大腿：“七千？我一個人就能打他們七千！”結果交手時才發現，這七千白袍軍根本不按套路打——他們白天睡覺，晚上摸營，專挑北魏軍的伙房和馬廄下手。

有天半夜，楊大眼正夢見自己在吃烤肉，突然被一陣吵鬧聲驚醒，出去一看差點暈過去：白袍軍居然把他的馬廄給燒了，還牽著他最愛的那匹黑馬跑了！“我的馬！那是我從草原買回來的汗血寶馬啊！”楊大眼氣得提刀就追，追了半夜沒追上，回來時發現營里的烤肉也被搶光了。

最后決戰時，淮河突然漲水，韋睿和陳慶之趁機用水軍進攻。北魏軍的浮橋被沖斷，士兵們像下餃子似的掉進水里。楊大眼騎著馬想突圍，卻被一根流木撞中了腿，疼得他差點從馬上掉下來。

“撤！快撤！”這是楊大眼這輩子第一次下令撤退，而且是狼狽不堪的撤退。三十萬大軍最后只剩幾萬人，他自己腿上受了重傷，回到北魏后，被皇帝削去了官職，貶為平民。

那段時間，楊大眼天天在家喝酒，潘氏勸他：“勝敗乃兵家常事，下次打回來就是了。”他卻瞪著眼睛說：“我不甘心！我居然被個老頭和一群白袍子坑了！”后來有個鄰居不小心提起“鐘離”兩個字，他直接把人家的門檻踹斷了。

第五章晚節：從“階下囚”到“守護神”

楊大眼沒消沉多久，北魏就發生了“六鎮之亂”，叛軍把邊境攪得雞犬不寧，朝廷沒人能鎮住場子，只好又想起了他。

“陛下，我腿好了！還能打！”楊大眼接到圣旨時，正在地里幫潘氏種菜，二話不說扔掉鋤頭，重新穿上鎧甲。皇帝見他雖然老了點，但眼睛依舊瞪得嚇人，當即恢復他的官職，讓他去平叛。

這時候的楊大眼，已經五十多歲了，跑起來沒年輕時快，但經驗卻更豐富。他知道叛軍主力在柔玄鎮，卻假裝要去攻打懷朔鎮，叛軍果然分兵去守懷朔，他卻帶著精銳直撲柔玄，打了叛軍一個措手不及。

有個叛軍首領聽說對手是楊大眼，嚇得連夜帶著老婆孩子跑路，跑之前還在城墻上貼了張紙條：“大眼將軍，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叛亂了，城里的糧食都給您留下了。”楊大眼看了哈哈大笑：“算你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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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叛回來后，楊大眼被任命為荊州刺史，負責鎮守南方邊境。當地的蠻族部落聽說“大眼睛怪物”來了，紛紛表示歸順，有個部落首領還送了他一只老虎，說是“跟將軍一樣威猛”。楊大眼卻把老虎放了，說：“我要它干嘛？我比它兇多了！”

在荊州的幾年，楊大眼成了“邊境守護神”。他不怎么識字，卻懂得“以德服人”——蠻族部落有矛盾，他不派兵鎮壓，而是讓雙方坐下來喝酒，誰先動手他瞪誰，瞪到對方服軟為止。有次兩個部落為了搶水源快打起來了，楊大眼瞪著眼睛聽他們吵了一下午，最后一拍桌子：“別吵了！我讓人挖條渠，兩邊都有水！”

當地老百姓漸漸不怕他了，反而覺得他很可愛。有個小孩膽子大，問他：“楊大人，您眼睛這么大，晚上睡覺會不會閉不上？”他笑著把小孩抱起來：“當然能閉上！不信你看！”結果眼睛剛閉上，小孩“噗嗤”笑了：“大人，您閉眼睛跟睡著似的！”

第六章身后：眼睛大，名氣更大

楊大眼活到五十六歲，病逝在荊州任上。消息傳到洛陽，皇帝哭了：“再也沒人能替朕守邊境了！”南朝梁那邊，陳慶之聽說后，也嘆了口氣：“這哥們雖然兇，卻是個真漢子，可惜了。”

他的葬禮辦得特別熱鬧，荊州的老百姓和蠻族部落都來送行，有人還給他畫了幅畫像，畫里的他瞪著大眼睛，手里卻抱著個小孩——這是老百姓心中的楊大眼：兇，卻善良。

楊大眼這輩子沒留下什么著作，卻留下了個特別有意思的“遺產”——《楊大眼造像記》。這是他當年在洛陽龍門石窟為自己造像時寫的碑文，字寫得歪歪扭扭，卻透著股霸氣：“輔國將軍楊大眼，威振南方，功蓋一時……”后來這碑文成了“龍門二十品”之一，被書法家們當成寶貝，可惜他們學的是字，沒學到楊大眼的“瞪眼神功”。

更有意思的是，他的故事還傳到了民間，成了說書先生的最愛。有個說書人講“楊大眼鐘離敗北”，聽眾不樂意了：“你咋光說他輸了？快說他怎么瞪跑叛軍的！”說書人只好改口，把他說得跟神仙似的。

楊大眼的兒子楊甑生，后來成了個文官，雖然沒繼承老爹的武力，卻繼承了“直性子”。有次朝中大臣想陷害他，他直接闖進皇宮，瞪著跟老爹一樣的大眼睛跟皇帝理論，皇帝被他瞪得有點發毛，居然沒治他的罪。

如果楊大眼能看到這一切，估計會撓撓頭，然后咧嘴一笑——他這輩子，靠眼睛找工作，靠眼睛嚇敵人，靠眼睛贏得尊重，最后活成了一個傳奇。這世上有千千萬萬的將軍，卻只有一個楊大眼——那個眼睛大、膽子大、心腸更熱的“北魏第一猛男”。

就像他自己常說的：“眼睛大咋了？能看見敵人，能護著百姓，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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