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青抬眼看他。
羅的目光緊緊鎖住她,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語速不快,卻字字清晰:“那天晚上,在我房間。你……為什么要咬我?”
“……”沈青顯然沒料到他會突然問這個,正準備結印傳送的手幾不可查地抖了一下,法訣差點中斷。
她抬起頭,對上羅那雙異常認真、甚至帶著點執拗等待答案的金色眼眸,歪著頭想了幾秒鐘,然后臉上露出一個有點無辜又帶著點戲謔的表情,回答道:
“因為我屬狗的呀。”
羅:“???”
他顯然被這個完全出乎意料、近乎無厘頭的回答給噎住了,整個人都僵了一下。
這算哪門子回答?!跟他預想的任何一種可能——無論是曖昧的、挑釁的、甚至是冷漠的——都完全不搭邊!他期待中的緊張氣氛瞬間被戳破了一個洞。
羅有些挫敗地、賭氣似的低下頭,抗起了放在旁邊的鬼哭,悶聲說:“……哦。”然后就像個鬧別扭的大孩子一樣,抱著刀,等著被傳送回去。
可是等了好幾秒,預期的空間波動并沒有傳來。
羅有些疑惑地抬起頭,卻看到沈青并沒有在結印,而是雙手正在胸前結著一個他看不懂的、似乎有安定心神效果的法印,一雙清澈的眼睛正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笑意看著他。
緊接著,一個只有他才能聽到的、帶著一絲揶揄和蠱惑的、直接用神識傳遞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清晰得仿佛貼在他耳邊低語:
羅……因為……你那里……胳到我了~
羅的瞳孔瞬間放大到極致!大腦“轟”的一聲,仿佛有千萬道驚雷同時炸開!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額頭紅到了脖子根,連耳朵尖都變成了熟透的蝦子色!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差點從泉水里跳起來,聲音都變了調,結結巴巴地低吼出聲:“什、什么?!你……你你你……這話也是能隨便說的嗎?!”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女人!她知不知道她在說什么虎狼之詞?!
看著他這副從冷靜自持瞬間崩塌成炸毛貓咪的樣子,沈青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她故意眨了眨眼睛,臉上露出更加無辜和疑惑的表情,用正常的、帶著點好奇的語氣反問:“嗯?你在說什么?什么不能說的?”
話音剛落,根本不給羅任何反應和反駁的機會,沈青指尖微動,傳送陣光芒亮起——
“唰!”
羅的身影瞬間從溫暖的泉水中消失,被干脆利落地送回了極地號他那間熟悉的船長室。
空蕩蕩的秘境靈泉中,只剩下沈青一個人。她終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聲,心情頗好地撩起一捧溫暖的泉水。哼,跟姐斗?還想套話?沒事多看看山師姐私藏的那些有趣的話本,還是很有好處的嘛!
極地號·徹底破防的死亡外科醫生
極地號船長室內,羅的身影驟然出現,還維持著抱著鬼哭、滿臉通紅、一副被雷劈了的造型。他踉蹌了一步才站穩,大腦里還在瘋狂回響著沈青那句石破天驚的神識傳音。
“你那里……胳到我了~”
“胳到我了~”
“我了~”
“啊啊啊啊啊——!!!”羅發出了一聲壓抑的、近乎崩潰的低吼,一把將鬼哭扔在地上,雙手抱頭,感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她知不知道她在說什么?!她到底是怎么用那么平靜無辜的語氣說出這種話的?!這比任何直接的挑逗都更要命!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他煩躁地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心跳快得像是要從胸腔里蹦出來,臉上的熱度絲毫未減。
過了好一會兒,他像是終于無法忍受某種好奇和莫名的沖動,猛地停下腳步,鬼使神差地、做賊一樣地快速脫下了黑色的毛絨帽子和風衣,接著又有些粗暴地扯掉了身上濕透的黑色上衣。
然后,他低下頭,目光不由自主地、帶著一種混合了羞恥、困惑和極度好奇的復雜心情,朝著自己下半身某個位置……瞄了一眼。
下一秒——
“救命!!!”
羅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彈開,整個人從脖子到鎖骨都紅透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羞恥感和巨大的失敗感淹沒了他!他居然真的去看了?!他特拉法爾加·羅,冷靜睿智的死亡外科醫生,居然被那個女人一句話搞得方寸大亂,還做出了這種……這種蠢事!
他徹底失敗了!根本沒辦法冷靜思考了!腦子里全是那雙帶著笑意的清澈眸子和那句該死的低語!
羅手忙腳亂地撿起地上的衣服,胡亂套上,然后像是后面有地獄三頭犬在追一樣,幾乎是落荒而逃地沖出了船長室,一頭扎進了冰冷的研究室里,砰地一聲關上門,試圖用無窮無盡的藥物數據和實驗來麻痹自己、逃離這令人窒息的心亂。
然而,實驗臺上冰冷的儀器,此刻卻仿佛都倒映出那個女人得逞的笑臉……
而此時的沈青,已然離開了秘境,前往最后一塊陣石節點。
圣地的核心已被埋下致命的種子,而某位死亡外科醫生的心湖,卻被一顆名為“沈青”的石子,激起了前所未有的、久久難以平息的驚濤駭浪。這場無聲的“交鋒”,似乎是她略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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