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中的日子,仿佛與外界洶涌的波濤徹底隔絕。沒有海軍的追捕,沒有四皇的威脅,甚至連時間的流速都變得緩慢而仁慈。給了重傷初愈的心臟海賊團船長,羅難得的喘息之機。
羅的恢復速度遠超預期。這主要歸功于沈青那座看似普通、實則蘊含著磅礴生命源力的靈泉。按照沈青不容置疑的安排,羅每天至少有六個時辰必須泡在泉水中,接受靈氣的沖刷和滋養。美其名曰:“你太脆了,總挨打,需要淬體筑基,起碼練得抗揍一點。”
起初羅是抗拒的。但幾次浸泡后,他切身體會到了好處。不僅之前戰斗留下的暗傷舊疾被逐一修復,體魄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強韌,肌肉線條愈發流暢內斂,蘊含的力量卻成倍增長。連霸氣的凝練和恢復速度都提升了不少。于是,這位驕傲的死亡外科醫生,最終選擇了默默接受這份“特訓”,每日準時“入水”,甚至隱隱有些期待那脫胎換骨的感覺。
貝波則徹底淪陷在了這片仙境般的森林里。對于毛皮族而,這里充沛的靈氣、友善的靈獸、甘甜的靈果,簡直是天堂。他每天像個快樂的孩子,在林中追逐蝴蝶,與小鹿嬉戲,爬上果樹摘取最甜的果子,到了夜晚,就蜷縮在靈泉外圍松軟的草地上,抱著毛茸茸的自己,聽著泉水流淌和蟲鳴鳥叫,睡得無比香甜。秘境恒溫宜人,無需擔憂風寒。
然而,寧靜的生活總有些許“波瀾”,主要源于沈青對“各種貓貓和熊的”那執著的偏愛。
是夜。秘境天空中的光點如約浮現,如同灑落的星塵,柔和地提示著休息的時刻到來。
沈青合上手中的無字天書,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她看了一眼剛從靈泉中出來,渾身濕透,黑發凌亂地貼在額前和頸側,僅穿著單薄絲綢睡褲,正用毛巾擦拭身體的羅。水珠順著他線條分明的胸肌和腹肌滑落,在朦朧的光點下泛著誘人的光澤。沈青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內心嘖嘖兩聲,面上卻不動聲色。
隨即,她的視線便迫不及待地轉向了草地邊緣,那個已經睡得四仰八叉、露出柔軟肚皮、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的巨大白色毛團——貝波。
毛絨絨!軟綿綿!治愈型動物!
對女孩子的誘惑力滿分!
沈青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躍躍欲試的笑容。她輕手輕腳地,像只準備偷腥的貓兒,朝著貝波的方向挪動腳步。今晚,她決定不去睡那冷清的閣樓了,要去享受一下天然的白熊毛毯!
然而,她剛邁出兩步,一只濕漉漉卻異常有力的手猛地從旁邊伸了過來,精準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又想干什么?”羅低沉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無奈和不容置疑。他不知何時已擦干了身體,披上了一件同款的月白絲綢睡袍,腰帶松松系著,露出小片結實的胸膛。水汽氤氳中,他那張常年被斑點帽遮擋的臉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五官深邃,下頜線清晰利落,濕發黑眸,竟有種平日里罕見的、帶著野性的俊美。
沈青試圖掙脫,理直氣壯:“我去睡覺啊!貝波那里暖和!”
羅額角青筋微跳,抓著她手腕的力道收緊,語氣斬釘截鐵:“不行!”
“為什么不行?他是熊!毛絨絨的動物!”沈青小聲抗議。
“他是雄性!成年雄性毛皮族!”羅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墨色的瞳孔緊盯著她,那眼神,像極了當初她撲抱女性化他時的警惕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憋悶。
沈青眨眨眼,一臉無辜:“可他是動物啊?分什么男女……?”
羅:“……”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跟這個女人講道理有時候是對牛彈琴。他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極淡卻意味深長的笑,拋出了一個殺手锏:“貝波有女朋友,也是毛皮族,叫麗珠。而且,麗珠的醋勁兒……很大,不分物種。”他頓了頓,補充道,“貝波不會撒謊,要是麗珠知道……你猜會怎么樣?”
沈青臉上的興奮瞬間僵住。有主兒的毛茸茸?還是個醋壇子?她想象了一下一只憤怒的母毛皮族追殺她的場景,撇了撇嘴,頓時興致缺缺。“哦……”她悻悻地收回腳步,甩開羅的手,“那算了,睡覺。”說完,頭也不回地朝著閣樓走去,背影透著幾分郁悶。
羅看著她乖乖回房的背影,莫名地松了口氣,嘴角那抹笑意卻加深了幾分。他抬手捋了捋濕漉的頭發,也邁步走向閣樓。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此刻的他,褪去了平日的冷硬偽裝,神情中竟透出一種難得的松弛。
閣樓二樓,唯一的臥房內。
沈青和衣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卻沒什么睡意。她側頭看向窗外,秘境夜空的光點柔和靜謐。羅則靠在窗邊的軟榻上,閉目養神,濕發在身后披散,睡袍領口微敞,呼吸平穩。這段時間,他幾乎沒再戴過那頂斑點帽,整個人仿佛卸下了一層沉重的鎧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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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偷偷打量著他。不得不承認,這家伙安靜下來,不擺出那副冷酷表情的時候,確實……挺養眼的。尤其是那身材,經過靈泉淬煉后,更是……她趕緊搖搖頭,把某些不合時宜的念頭甩出去。
她修的不是無情道,如今故鄉回不去,身心皆自由,有些念頭,似乎也不必刻意壓抑?“算了算了,”她對自己說,“先跟著路飛他們冒險再說吧,以后的事……誰知道呢。”
歷史正文的驚嚇與“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