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錦衛門的指揮下,討伐大軍迅速分為兩路,由他和傳次郎分別率領,如同兩道無聲的暗流,沿著城堡兩側陡峭險峻的山路,向著計劃中的后門迂回滲透。
就在大部隊開始隱秘行動時,連接城堡正門的巨大吊橋對面,突然火把通明,涌現出黑壓壓一大片奇形怪狀、身上帶著動物特征的給賦者,顯然是被剛才的動靜或某種警報機制驚動了!
“什么時候出現的?!”山治眼神一凜,立刻擋在娜美和羅賓身前。
“我們被發現了?這么快?”布魯克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羅賓冷靜地指向吊橋下方一片陰影處:“看那里,似乎有某種裝置。”
只見基德正一臉不耐煩地快步穿過一道看似虛幻、如同水波簾幕般的屏障。令人驚奇的是,隨著他穿過,身上那件標志性的毛皮大衣瞬間變成了百獸海賊團底層雜兵的制式服裝!
“噗哈哈哈!”路飛指著基德,笑得前仰后合,橡膠身體亂顫,“基德!你這身衣服太適合你了!跟凱多手下那些歪瓜裂棗一模一樣!”
“路飛!!!你想現在就被拆成廢鐵嗎?!”基德的怒火瞬間被點燃,獨眼赤紅,周身金屬零件劇烈震顫,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眼看就要暴走。
然而,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陽光號船頭某個方向時,那滔天的怒火卻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猛地一滯,竟強行壓了下去,只是用sharen的目光狠狠瞪了路飛一眼,粗聲罵道:“少啰嗦!趕緊干活!”
與此同時,錦衛門上前一步,雙手結印,低喝一聲:“服服果實·卷卷換裝店!”一道更加凝實、如同巨大畫卷般的屏風憑空出現,取代了之前簡易的簾幕。“諸位,請快速通過此幕,即可變換裝束,便于潛入!”
草帽一伙開始依次穿過屏風。路飛換上雜兵服后,活脫脫一個精力過剩的傻氣新人;索隆的三把刀和綠藻頭與制服格格不入;山治對這身行頭滿臉嫌棄;喬巴變小躲進了路飛的衣服里;弗蘭奇的改造身體把衣服撐得快要裂開;布魯克的骷髏架子根本撐不起衣服;羅賓和娜美則憑顏值硬生生提升了制服的檔次。他們都清楚,這只是權宜之計。
而此刻,在無人注意的陽光號船長室內,沈青早已完成了換裝。她并未使用錦衛門的能力。早在船只靠近鬼島、眾人注意力都被島嶼吸引時,她便已悄然回到艙內。只見她指尖泛起微不可查的靈光,在身上輕輕拂過,那身素雅的長裙便如流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材質特殊、剪裁極盡利落的深色勁裝。上衣緊貼合身,袖口以暗銀絲線收緊,腰束一條繡有淡藍色云紋的寬邊腰帶,勾勒出纖細而柔韌的腰線,下擺則如綻開的墨色蓮花,既是裙褲的樣式,便于極限動作,又保留了飄逸之感。
她將如瀑的銀白長發盡數挽起,用一根簡單的木簪固定在腦后,挽成一個一絲不茍的高髻,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和優美的頸部線條。這一身打扮,褪去了平日的仙氣與疏離,鋒芒內斂,卻透出一股不容小覷的干練與颯爽,仿佛一柄即將出鞘的絕世名劍,斂其華光,藏其銳氣。
她獨自站在窗邊,指尖無意識地輕觸著胸前的紅玉珠。神識如同最精細的蛛網,向著鬼島及更遠的方向悄然蔓延。突然,她閉合的眼睫微微一顫——兩股熟悉的氣息正以極快的速度接近鬼島。一股如同不滅的青色火焰,蓬勃而溫暖,是馬爾科;另一股,溫和沉穩,槍法精湛,卻隱隱透著一絲近乎悲壯的決絕,是以藏。
“以藏……”沈青的心湖像是被投入了一顆石子,蕩開層層漣漪。一段模糊卻無比尖銳的預感刺入她的感知——在這場混亂慘烈的大戰中,那個總是眉眼溫柔、在她初臨此界最茫然無措時,給予她最多無聲且體貼關照的人。
當她悄無聲息地回到甲板,這身與眾不同的利落裝扮引起了娜美的注意。航海士小姐眨了眨眼,湊近低聲道:“阿青,你這身……是自己準備的?真帥氣!不過還是錦衛門先生的能力更方便啦。”
沈青微微頷首,算是回應。草帽團的伙伴們早已習慣她的特殊,也隱約知道她有些不能輕易動用的禁忌力量,故而從不多問,給予她最大的信任與空間。這種默契,讓她感到溫暖。
她的目光平靜地掃過全場,恰好看到基德強壓怒火的一幕。基德被她那換裝后更顯清冽、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一掃,竟有些莫名的狼狽,只能惡聲惡氣地沖路飛吼了一句掩飾尷尬。沈青并未在意,只是覺得這只暴躁的“紅毛刺猬”,情緒起伏如此劇烈,倒也有趣。
錦衛門做完最后的戰前動員,討伐大軍如同離弦之箭,悄無聲息地沒入鬼島濃重的陰影之中。喧囂的宴會聲近在咫尺,仿佛隔著一層無形的墻壁。
沈青沒有跟隨大部隊行動。她靜靜立在逐漸空蕩的船頭,海風吹動她勁裝的衣擺,獵獵作響。她遙望著以藏氣息傳來的方向,眼神沉靜如水,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這場戰斗,她或許不會輕易介入正面戰場,但她已有必須守護的目標。鬼島的血色盛宴已然開席,而她,將作為一道無聲的屏障,隱匿于暗處,只為扭轉那令人心悸的預兆。
路飛壓了壓頭頂的草帽,臉上露出了標志性的、充滿戰意的笑容,橡膠手臂一揮:
“出發!揍飛凱多,開宴會咯!”
巨大的鬼島城堡,如同一頭張開了巨口的兇獸,靜靜地等待著他們的到來。風暴,即將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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