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助稚嫩卻堅定的呼喊聲猶在耳邊,路飛“我一定會去救你”的承諾如同定心丸,暫時穩住了聯軍浮動的士氣。
堪十郎挾持著少主,乘著那詭異的墨鶴,已消失在通往鬼島方向的濃密云層之中。路飛壓了壓頭頂的草帽,眼神銳利地望向鬼島那如同巨獸骸骨般的輪廓,橡膠手臂伸長,一把抓住陽光號的欄桿,將自己彈回船上。
“出發!”他手臂一揮,指向鬼島,聲音斬釘截鐵,“目標,鬼之島!把桃子搶回來,揍飛凱多!”
命令一下,龐大的聯合艦隊開始調整航向,如同離弦之箭,破開波浪,朝著那片被不祥陰云籠罩的海域進發。陽光號一馬當先,船首的獅子像仿佛也睜開了睥睨的眼眸。
船尾樓,與這肅殺氛圍格格不入的“休閑區”內,沈青剛剛吃完最后一顆冰晶梨,指尖還殘留著淡淡的涼意。
她竟又不知從何處取出一個柔軟蓬松的羽毛墊子,慵懶地靠了上去,甚至還拿出了一本封面古樸、無字的書冊,漫不經心地翻動著。小馴鹿喬巴眨著淚汪汪的大眼睛,蹭了過來,一臉“我也想吃”的渴望表情。
沈青見狀,清冷的臉上露出一絲極淡的笑意,伸手將喬巴攬到身邊,又變出一小碟精致的、散發著寒氣的雪花酥遞給他。喬巴立刻幸福地瞇起眼,小口啃起來。
娜美也走了過來,無奈地看著這“歲月靜好”的一人一鹿,扶額嘆氣:“喂喂,我們這是去攻打四皇的老巢,不是出海野餐啊……”但她也習慣了沈青這種超然物外的做派,索性也靠在一邊,稍作喘息。
索隆抱著刀,遠遠瞥了一眼,哼了一聲,倒也沒說什么。山治則忙著給女士們準備飲品,暫時無視了這“破壞戰場緊張感”的一幕。草帽團的眾人似乎默認了船尾這片區域的特殊“豁免權”。
與此同時,在極地潛水號內,氣氛則要“熱鬧”得多。以錦衛門為首的赤鞘武士們,正圍著傳次郎,激動地敘舊。
雷藏指著傳次郎那張與二十年前截然不同、如今堪稱俊朗甚至帶著幾分邪魅狂狷的臉,好奇地問:“傳次郎,你這臉……”
傳次郎摸了摸自己線條硬朗的下頜,苦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追憶的痛楚:“當年……得知御田大人遇害,光月家幾乎覆滅,我獨自躲在一間暗室中,哭了三天三夜,悲憤到極致,氣血逆沖,嘶吼咆哮……待我清醒過來,面容便已成了這般模樣。”他輕描淡寫,卻讓眾人感受到那刻骨銘心的絕望與蛻變。錦衛門等人唏噓不已,但更多的是為老友的“因禍得福”(至少顏值上)和歸來感到欣慰。
錦衛門又關切起之前被黑雨所傷的武士,卻發現大家雖然衣衫破損,但精神抖擻,傷勢輕得不可思議,斗志不減反增。他雖覺奇怪,也只當是武士們意志堅韌。
一旁的羅抱著鬼哭,看著這群幾乎把潛艇當自家客廳的武士,額頭冒出十字青筋,冷聲道:“喂,這里不是你們的會議室,要敘舊回自己船上去!”
路飛的大嗓門立刻從通訊器里傳來:“特拉男!別那么小氣嘛!他們就拜托你啦!”
羅:“……”他徹底無語,只能黑著臉走到角落,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這一幕,恰好被沈青那無孔不入的神識“看”在眼里。她“看到”總是一副冷靜酷哥模樣的羅被路飛和赤鞘眾人搞得無可奈何、幾乎破防的樣子,終于忍不住低下頭,肩膀微微聳動,輕笑了出聲。
那笑容如同冰川解凍,春花初綻,短暫卻明媚得驚人。湊在她身邊的娜美和喬巴都看呆了,娜美喃喃道:“阿青……你笑起來原來這么好看啊……”沈青聞,立刻收斂了笑容,恢復平日的清冷,只是眼底還殘留著一絲未散的笑意。
然而,這短暫的輕松瞬間被打破!
“咻——轟!”
一顆炮彈劃破長空,精準地命中了一艘友軍的運輸船!木屑橫飛,船體劇烈傾斜,船上的武士們猝不及防,紛紛落水!
“敵襲!”烏索普站在了望臺上尖叫,立刻用望遠鏡搜尋,“左舷三點鐘方向!有一艘軍艦!等等……他們的炮怎么打得這么遠?!”
他話音未落,又一發炮彈呼嘯而來,幾乎是擦著陽光號的船舷飛過,再次擊中另一艘友船!
烏索普透過望遠鏡看得分明,那艘軍艦裝備著造型奇特的長管巨炮,炮手正得意地叫囂:“看到了嗎?這就是和之國武器工廠的威力!感謝你們貢獻的勞動力,才讓我們百獸海賊團擁有如此強大的軍火!哈哈哈哈!”
敵艦利用射程優勢,始終與聯軍艦隊保持距離,如同放風箏般,一發發炮彈精準地砸向聯軍船只。聯軍船隊幾乎只有挨打的份,照此下去,未到鬼島,恐怕就要損失慘重。敵方船上的小頭目志得意滿,仿佛已看到聯軍覆滅的場景。
就在這危急關頭,那艘囂張的敵軍軍艦下方,海水突然不自然地涌動起來。一個龐大的黑影正從深海急速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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