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利村,這個隱藏在和之國群山褶皺中的秘密據點,今夜燈火通明,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混合著緊張、悲愴與決絕的氣息。破舊的祠堂前廣場上,匯聚了來自各地、歷經磨難才得以重逢的身影。
錦衛門站在一塊磨盤上,盡管衣衫依舊打著補丁,但挺直的脊梁和灼灼的目光,重新煥發出作為光月家首席家臣的威嚴。
“諸位同志!”錦衛門的聲音洪亮,壓過了夜風的嗚咽,“雖然前路艱險,吾等復國之心矢志不渝!承蒙諸位信賴與舍命相助,目前兵力召集情況,遠超預期!”他目光掃過場下一張張或熟悉或新近結識、卻同樣堅定的面孔。
“除卻行蹤不明的傳次郎,以及遠涉重洋、前往尋找馬爾科閣下相助的貓蝮蛇掌柜,”錦衛門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遺憾,但隨即轉為昂揚,“吾等光月家赤鞘九俠,今夜,于此地,已成功匯聚七人!”他逐一念出那些承載著榮耀與傷痛的名字:“雷藏!阿菊!河松!犬嵐公爵!阿修羅童子!堪十郎!以及在下,錦衛門!”
每念出一個名字,人群中便爆發出陣陣低呼與激動的議論。這些名字,對于和之國的反抗志士而,如同暗夜中的星辰,代表著希望與不滅的武士之魂。
山治靠在稍遠處的墻邊,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低聲對旁邊的烏索普和喬巴說:“看來這次討伐那個混蛋大蛇,真的很有戲啊。”
就在這時,身形魁梧、背負巨大酒葫蘆的河松上前一步,他先是向錦衛門點頭致意,然后轉向眾人,圓圓的臉上因激動而泛著光:“諸位!還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公主殿下……光月日和小姐,她安然無恙,至今仍存活于世!”
“什么?!”
“日和公主還活著?!”
人群瞬間沸騰了!尤其是錦衛門,他渾身劇震,眼眶瞬間通紅,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他猛地抓住河松的手臂,聲音顫抖得幾乎語無倫次:“河松!你……你說什么?日和殿下……她……她在哪里?!快告訴我!”
站在人群邊緣的沈青,聽到“光月日和”這個名字時,微微偏頭,清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了然。
“光月日和……”她心中默念,是在索隆回來后,布魯克“不小心”說漏嘴的事?事件里那個和索隆在一起,還……共度了一夜的女子?
她覺得這其中的緣分頗有意思,下意識地抬眼望向不遠處抱刀而立的索隆。
恰在此時,索隆也似乎心有所感,獨眼朝她這個方向瞥了一眼,眼神復雜,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抿了抿唇,移開了目光。
沈青心中莞爾:“看我做什么?難道日和的行蹤與我有關?”
河松安撫地拍了拍錦衛門的手,聲音沉穩卻難掩感慨:“錦衛門大人,請稍安勿躁。就在不久前,我本欲護送日和殿下從鈴后前來邊利村與大家匯合。但殿下她……深知眼下局勢微妙,她現身恐會引得大蛇凱多更加瘋狂搜捕,反而連累大軍行動。她深明大義,決定暫且隱匿,待時機成熟再與諸位重逢。殿下托我轉達她的心意:愿討伐大軍旗開得勝,凱旋而歸!她會在暗處,為各位祈禱!”
這番話如同重錘,敲在每個人的心坎上。想到那位本該錦衣玉食、卻顛沛流離二十年的公主,在重逢曙光前竟如此克制與懂事,在場眾人無不動容。錦衛門、阿菊等人更是泣不成聲,連硬漢如阿修羅童子,也狠狠抹了一把臉。這份沉甸甸的信任與期盼,化作了更強烈的戰意。
這時,天狗山飛徹——阿玉的師傅,抱著一個古樸沉重的寶箱,步履穩健地走到場中。他先是對河松點了點頭,河松回以肯定的眼神。飛徹這才將寶箱鄭重放在地上,目光掃過全場,最終落在錦衛門和索隆身上。
阿菊上前,將二代鬼徹遞還給飛徹:“飛徹大人,這是路飛閣下之前暫借的刀,物歸原主。”
飛徹接過刀,對阿菊道謝,隨后深吸一口氣,朗聲道:“老夫,天狗山飛徹,乃是和之國一名鑄刀師。隱匿二十載,今日,終可完成御田大人臨終所托!”他猛地打開寶箱,箱內絨布上,靜靜躺著兩把造型古樸、卻散發著無形威壓的寶刀。
“此乃光月御田大人的佩刀!”飛徹的聲音帶著無比的崇敬,“天羽羽斬,傳說中連高天亦可斬落!以及……閻魔,乃是一柄能自主引導流櫻、甚至可斬斷地獄之底的妖刀!”
眾人的目光瞬間被這兩把傳奇兵刃吸引。索隆更是眼中精光暴漲,一步踏前,目光死死鎖定了那柄暗紫色刀鞘、散發著不祥卻又強大氣息的閻魔。
飛徹注意到索隆的視線,沉聲道:“羅羅諾亞·索隆,你似乎對閻魔有意?但話說在前頭,自古至今,除光月御田大人外,尚無第二人能完全馴服此刀。它嗜食霸氣,心志不堅、實力不足者,反會被其吸干霸氣,乃至殞命!”
這話非但沒嚇退索隆,反而徹底激起了他的好勝心。他冷哼一聲,徑直上前,毫不猶豫地伸手握住了閻魔的刀柄!在接觸的剎那,閻魔刀身劇震,暗紫色的紋路仿佛活了過來,一股狂暴的吸力瞬間傳來,瘋狂抽取索隆的武裝色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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