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陽光號終于駛離了那片被陰云與殺機籠罩的海域,航行在相對平靜的海面上。
德雷斯羅薩的輪廓在遠處漸漸模糊,甲板上的幾人驚魂未定,娜美山治喬巴3人坐在小桌子前吃著蛋糕喝果汁在壓驚,布魯克站在旁邊、聽著幾人談話,休息空氣中還殘留著戰斗的硝煙味和劫后余生的喘息。
就在這緊張與忙碌交織的氛圍中,通往船員休息艙的樓梯口,傳來一聲輕微的“吱呀”聲。
艙門被推開了。
一道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是阿青。
她似乎剛剛從深沉的睡眠與深度調息中醒來,周身還縈繞著一層極淡的、幾乎與周圍光線融為一體的瑩潤光暈。
銀白色的長發沒有像往常那樣一絲不茍地束起,而是如月下流淌的瀑布般,隨意披散在肩頭與背脊,發絲根根分明,閃爍著健康柔和的光澤,幾縷調皮的發絲拂過她白皙的臉頰,為她平添了幾分平日里絕不會有的慵懶與柔媚。
她身上只穿著一身質地極為柔軟貼身的素白色絲綢睡衣。
睡衣的剪裁簡約至極,卻因面料極佳的垂墜感而無比貼合身體曲線。
由于長久修煉引靈氣淬體的緣故,她的身材并非世俗定義的豐腴火爆,而是一種更符合天道自然的、渾然天成的完美勻稱。
骨骼纖秀挺拔,肩線流暢,腰肢纖細卻不失柔韌的力量感,雙腿筆直修長。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肌膚,因靈力的常年浸潤,呈現出一種溫潤通透的質感,仿佛上好的羊脂白玉精心雕琢而成,細膩得看不見一絲毛孔,在透過云層的稀薄陽光下,隱隱流動著一層極淡的、健康的光澤,仿佛內里蘊藏著無盡生機。胸前的弧度恰到好處,飽滿而挺翹,與整體纖細的骨架形成和諧完美的比例,多一分則艷,少一分則淡,正是這種“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的極致協調,才更顯出一種超越凡俗的仙靈韻味。
她赤著雙足,纖巧的足踝與白皙的腳掌踩在微涼的木質地板上,步履輕盈無聲,腳趾圓潤如玉。臉上還帶著剛睡醒的惺忪,眼神不似平日那般清明洞徹,反而蒙著一層薄薄的水霧,顯得柔和而無害,甚至有些懵懂。
她只是隨意地抬手,用纖長如玉的手指將頰邊一縷散落的發絲攏到耳后,這個簡單的動作卻因她此刻毫無防備的狀態而自然流露出一種難以喻的風情。
她似乎完全沒在意自己這身“便服”出現在甲板上有何不妥,仿佛這只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然而,這一幕對甲板上的幾位男性(以及骷髏)來說,視覺與心靈的沖擊力,遠比多弗朗明哥的襲擊更加猛烈!
山治嘴里的香煙“啪嗒”一聲掉在甲板上,火星濺開。他整個人如同被最高階的武裝色霸氣正面擊中,徹底僵直!藍色的瞳孔瞬間放大到極致,心臟狂跳得幾乎要炸裂,血液瘋狂上涌,整張臉連同脖子都漲得通紅,頭頂甚至冒出了肉眼可見的白色蒸汽!他張著嘴,喉嚨里發出“嗬……嗬……”的、瀕死般的抽氣聲,所有的騎士道、所有的烹飪哲學在這一刻徹底死機,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眼前這震撼心靈的景象。他憑借對娜美小姐和羅賓小姐至高無上的忠誠與愛意,以及殘存的最后一絲理智,死死咬住牙關,硬生生將即將噴涌的鼻血逼了回去,但整個人已經處于過載宕機的邊緣。
布魯克雖然只剩下一副骨架,但此刻他空洞的眼窩里仿佛燃燒起了熊熊的靈魂之火(如果靈魂有火的話),下巴“咔嚓”一聲直接掉到了甲板上,他手忙腳亂地摸索著按回去,全身的骨頭都在“咯咯”作響,用一種混合著極度震撼、無比欣賞和壓抑到變調的哭腔喊道:“喲嚯嚯嚯~!!這、這真是……何等的光輝!何等的美麗!阿青小姐!雖然我已經是一具骷髏,沒有眼睛可以欣賞,也沒有心臟可以跳動!但您此刻散發出的光芒,已經讓我的靈魂都在顫栗!這簡直是……是天使降臨人間!抱歉!我、我能否……(他再次用巨大的毅力把后半句禁忌之語死死咽了回去,骨頭架子抖得像在跳踢踏舞)”
就連心智單純的喬巴,抬頭看到阿青時,也瞬間呆住了,小臉“唰”地變得通紅,兩只小蹄子捂住眼睛,又忍不住從指縫里偷偷地看,小聲結結巴巴地嘀咕:“阿、阿青小姐……這樣……好、好漂亮……像、像會發光一樣……”
沈青對這幾道幾乎要將她點燃的灼熱視線(以及一副激動得快要散架的骨頭)渾然未覺,她剛剛結束深度修煉,心神還處于一種空靈而放松的狀態,下意識地沒有收斂自身自然流露的氣息與風華。她只是微微偏過頭,露出纖細優美的脖頸線條,有些不解地眨了眨尚帶水汽的眼睛,輕聲自語道:“怎么了?…”她的聲音帶著剛醒的微啞,輕柔悅耳,如同玉珠落盤。
她步履從容地走到娜美身邊,目光掃過甲板上的狼藉,平靜地問道:“娜美,發生什么事了?我睡著的時候,好像……動靜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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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微啞,柔和悅耳,瞬間將眾人從失神狀態中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