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妹妹比我小吧?我照顧她還差不多。”虞花不服氣。
“她比你大。”陳己坤淡笑,想了想:“大了半個月吧。”
“才半個月!”
“大半個月也比你成熟穩重。”陳己坤想到沈清竹,說實話。
“我什么時候不成熟穩重!”虞花瞪他。
“至少她現在不會去跟三四歲小孩湊一塊玩過家家。”陳己坤忍俊不禁道。
虞花:“……”
她又不想跟他說話了,拿上簪子,牽上陳知幼,快步往外走。
陳己坤跟上去,又是無奈笑著哄她幾句認錯。
可到晚上,他還是一樣被虞花攆出房,不許他跟她們母女倆一塊睡覺。
從奢入簡難,陳己坤孤寡一人在隔壁房輾轉反側,身邊空落落的,心里邊也是這樣。
是什么滋味他自知清楚。
于是到半夜,他厚臉皮還是帶上枕頭神不知鬼不覺回到她身旁躺下。
一靠近她,她身上熟悉的馨香席卷而來,他悄然滿足,半摟著她入眠。
從前她不常在身邊,他還沒覺得少了什么東西會讓他難以入睡,現在是不習慣了。
后半夜又下了一場雨,伴著驚雷閃電。
她們母女倆被吵到,夢囈幾聲,睡不太安穩。
陳己坤緩然拍了拍她們,耐心安撫。
幽暗中,虞花眼眸朦朧半睜,看到他棱角分明的側臉,神色溫潤,柔和了他俊毅的五官。
其實他是長得挺不錯的。
虞花迷迷糊糊不太清醒地想,不一會又睡沉了,那緊接著落在臉上的吻也都感覺不到了。
昨天交談的一番話,也是讓虞花才知道陳己坤有個舅舅。
他口中的舅舅,原來就是徐三之前和虞花大夸特夸過的人,也是他們的義父,關奎僧。
他是南城軍部總司令,過往名聲響當,虞花還是聽說過的。
而且,她小時候也見過他幾次,就在他們虞家的書房里。
印象中關奎僧兇神惡煞的,把年幼的她嚇哭好幾回。
到后來,就再也沒見過了。
聽說關奎僧以前當過和尚,也當過山匪,動蕩那些年,因為才能出眾,被招安了,后來一直領兵打仗,屢次沖前,立下無數戰功。
關奎僧沒結過婚,無兒無女,無親無戚孤身一人到現在。
“是親的嗎?”虞花還是有點好奇,忍不住又問了句。
“是。”陳己坤給她盛了碗粥,點頭,隨后又悠悠讓她別八卦到處講。
“低調點。”
虞花翻白眼:“我那么閑給你宣揚!”
陳己坤輕笑,解釋:“以前不懂事,和徐二他們惹不少事,是舅舅讓我們在外頭別說認識他,他嫌丟臉。”
“是挺丟臉的。”虞花掃他兩眼,認可。
陳己坤看她,還沒說關奎僧這幾年總嫌棄嘲笑他連老婆都治不住的事。
她挺喜歡昨天他給她的簪子,今天就用上了,溫潤透綠的玉點綴在她烏黑的發絲間,很襯她很好看。
這兩天她都半披著頭發,為了遮掩他前天留下的痕跡。
他一直都覺得她散開頭發更好看,顯得乖巧溫柔,雖然她性子跟這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