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聽到她動靜的還是周桃。
她往前幾步,瞧見門角后一小團蹲在那哭的小姑娘時,嚇了一跳。
見她哭得委屈巴拉的,心疼起來了。
“哎呀,幼幼怎么在這哭了?快起來。”她過去抱起她。
陳知幼蔫蔫趴在她肩膀上,眼睛還是紅的,包著一股眼淚。
“媽媽說……撿來的……”她吸著鼻涕,帶著哭腔含糊不清小聲講。
周桃勉強聽清,回想自己前不久和虞花說的玩笑話,頓時好笑又心疼。
“什么撿來的啊,幼幼才不是撿來的!那是嬸嬸和你媽媽開玩笑胡說的。”她笑著安慰。
陳知幼抬起小腦袋,半信半疑。
周桃繼續說:“你看你跟你媽媽長得那么像,怎么可能是撿來的,你爸爸還那么疼你是吧?”
“幼幼是在媽媽肚子里長大出來的,不是撿來的。”周桃憐惜摸摸她小腦袋。
“我是媽媽肚子里長大的?”陳知幼驚訝,一時呆住,眸光水潤潤的。
“是呀!”周桃對她稀罕極了,看著她這副可愛的小樣子滿心柔軟,此時溫柔耐心的模樣跟對蘇小寶時的暴躁不耐煩完全是兩副面孔。
“我是怎么在媽媽肚子里的啊?”陳知幼好奇。
周桃這就被問住了,對上她單純明亮的眼睛,斟酌一番,簡真實回答她:“你爸爸媽媽睡一覺就有幼幼了。”
陳知幼迷茫,還是似懂非懂。
虞花在屋里找一圈找不到陳知幼,就準備出去找她的時候,她自己跑回來了。
一副哭過的小樣子,眼睛鼻子都紅彤彤的。
“你干嘛了陳知幼?”虞花看她臉上遺留的委屈神色,心里緊了緊。
“誰欺負你了?”
陳知幼搖搖腦袋,緊抓著自己的兩只小手,糾結又好奇地看著虞花肚子。
她知道自己是虞花的寶寶,但周桃不說之前,她都不知道寶寶是在肚子里長大的,沒人跟她說過。
陳知幼正打算直接征求問虞花,但虞花沒給她說話的機會,一臉不太開心的樣子抓著她扒拉一番,最后問她為什么要哭。
陳知幼下意識不想讓虞花知道自己因為她說一句話就哭了的事。
“狗狗咬了我眼睛!它壞!”她一臉認真撒謊,試圖讓虞花相信。
因為她還記得虞花幾天前說過狗咬了她嘴巴的事,她靈機一動也用上這借口來。
虞花:“……”
“哪只狗啊?這么壞,你現在帶我去,我幫你燉了它!”虞花故意道。
陳知幼也是真帶她去了。
最后帶她找到了蘇小寶,跟她說蘇小寶就是那只狗。
平常他們一群小不點玩過家家的時候,蘇小寶的確經常扮演陳知幼的狗。
“是呀是呀!我是狗!只有我一個人當噢姨姨!”蘇小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對虞花承認得可驕傲了。
甚至一臉傻笑地還想當面給虞花專業演一遍。
虞花:“……”
她一難盡地將蠢蠢欲動準備趴地上去的他攔住,表示這會兒沒那個興致看表演,好不容易才說服了他。
蘇小寶有些失落遺憾,但最后吃著虞花給他的兩顆糖,又開心起來了,喊陳知幼去玩捉迷藏。
虞花心累地擺手讓他們趕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