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步上前,一把揪住王友轍的衣領,面色陰狠。
“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但你最好清楚,得罪了官府,你會被收監問罪,但得罪了我,你今天就得死。”
“連叛軍都不愿來青石塘村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你想針對我,我就先弄死你。”
“等官兵抓人我就鉆進山里,你說他們會不會為你報仇?”
王友轍被嚇得臉色煞白,眼底的倨傲瞬間煙消云散。
一股幾乎令他窒息的陰影籠罩而下,額角的冷汗瞬間便淌了下來。
“你你”
他嘴唇哆嗦著,下意識想放幾句狠話,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別說官兵了,就算是他那個當捕頭的姐夫,也不可能鉆進山林去為他報仇。
人都死了,報仇有個卵用。
可僅憑這么幾句狠話,就讓他給一個鄉野潑皮認錯?
身為平漳縣城林捕頭的妻弟,王友轍心中那點可憐的自尊還在做著無力的掙扎。
他不能就這么認了,至少也得硬氣一點,不能像個孬種一樣低頭求饒。
“你最好別太張狂,縣衙林捕頭是我姐夫。”他弱弱地擠出一句話。
得,有好戲看了。
這可是你自找的。
李朔在一旁露出耐人尋味的眼神。
沈硯面無表情,只是那雙眸子卻一點一點沉了下去,眼瞳中透出一股森寒與冰冷。
他沒說話,順手抄起柵欄邊上的鐵鍬,一下砸在王友轍腦門上。
一聲悶響,像是熟透的西瓜被砸開。
王友轍連一聲完整的悶哼都沒發出,整個人就像被拍倒的木樁,直挺挺地向后仰倒。
沈硯上去猛踩兩腳,鞋底毫不留情地碾在王友轍的臉上。
碎石和泥土混著鮮血,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他掄起鐵鍬,再次砸下。
咔嚓一聲,不知是哪里骨裂了。
王友轍的慘叫猛地拔高,像油鍋上的大蝦一樣劇烈蜷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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