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破后堅實的痛楚和撕扯最后還是在他粗暴的撕咬下變得安靜。
我寧愿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嘴唇直至被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喉嚨,也不愿意發出半點自己認為是認輸的聲音。
盡管我感覺到了自己的鼻子其實已經在發酸,有什么情緒正迫切的想要從眼眶涌出來。但是我就是這樣一并咬著,似乎讓它們一一表露出來就是承認了自己的無能一樣。
龐似乎也在為此跟我較量,這根本就不是纏綿,而是單純的折磨,他正熱衷于此。
我的不肯低頭還在繼續激怒他,面對他毫不在意我的屢次進攻,我感覺到了自己的心里涌動著的其實是跟窗外寒流一樣溫度的情感。
欲望徹底的爆發,我到底還是沒能忍住,強壓著音量發出了自己認為羞恥的聲音。
有一種很強烈的自己被羞辱的感覺,我幾乎用盡了身上最后一絲力氣想把他推開,但還是沒用。
龐沒有放棄這種折磨,諷刺的笑著,捏著我的下巴。說我跟蘇菀一樣,就是個唯利是圖的東西。
我有點不知死活的還回敬他說的對,我就是為了利益所以再次接近文軒,那又怎樣?
“是不是證明了你的無能?”
他似乎想還我一巴掌,但是手掌不知為何最后還是沒有落到我的臉上,在空中無力地揮舞了一下就徹底放了下去。
我已經再沒有任何的力氣再去掩飾什么了,搖搖欲墜的意識最后跟著自己眼里這個搖搖晃晃的世界模糊了。
小邱姐很久之前跟我說過一句話,羨慕是種本能,嫉妒是種無能。
她還問我知不知道嫉妒是種多么可怕的東西。
或許是因為嫉妒,我現在知道曾經很多的我認為,都已經因此都變得很陌生。
我醒來的時候唯一的意識只有疼,每個關節每一絲肌肉都能感觸到的疼。
現在是什么時候?清晨?黃昏?
車窗外的景象并沒法讓我分辨出現在的時間,冷清的街上我目力所及的只有大雪和灰蒙蒙的天。
車座已經調回了正常的角度,我身上蓋著我長長的羽絨服。車里當然不止我一個人,龐無力的靠在車座上,失神的看著窗外,看不出悲喜。
好像誰也不想先說話。
我試圖挪了一下身子,其實是想提醒他我已經醒了。
龐突然回過了神,還是面目表情,熟練的把車子開上路。
是回去的路,但是我的心已經是無論如何都回不去了。
把車子停好,最尷尬的時候到了,我可不想當著他穿衣,但是我又不知道怎么跟他表示我的這種抗拒。
最后龐自己下了車,但是他沒有走開,而是走到了副駕駛這邊把門一把拉開了。
我已經很害怕他了,不知道龐又想做什么,下意識里就往車里躲避。
“過來。”
他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我又有點惱火了,畢竟好像這種平靜是在說剛剛車里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
我好像無路可退了,龐靠近了過來,我緊張的看著他。
他只是耐心的整理了一下我的羽絨服,直接把我裹了起來,然后把我抱出了車外,一路抱上了樓。
我往衣服里縮了縮,如果不是身上的酸痛和各種痕跡,龐的一臉淡定甚至讓我懷疑剛剛記憶的真實性。
上樓的過程中我離這個人如此的近,不得不貼在他的肩膀上,但是我發現自己其實根本看不到這個人,看不到這個人的真實面貌。
龐把我放在了臥室的床榻上,然后就出去了,還把房門一塊帶上了,一副生怕侵犯到我隱私的樣子。
我是真的看不懂他了。
我緩緩的把外套扔到了地上,胡亂的把睡衣一套,然后卷過被子想讓自己安穩一點。
我已經安穩不下來了,說不上來恨,但不知所措是真的。
現在應該是下午接近晚上了,因為天很快再次轉黑了,我沒開燈,因為我根本沒力氣去摁開關。
一片黑暗中,龐又敲了敲我這屋的房門,然后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