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癟犢子,怕事是真的,但是聽話也是真的。
整整兩天兩夜,真的讓我滴水未進,吃的更是連個渣都沒有,如果不是我拼死鬧騰,他們還打算廁所都不讓我去。
但是這樣的生存條件我也實在是逼近了生理極限,本來身上就有傷,加上之前還被關過折騰過,意識已經幾度出現模糊。
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死。
我又叫了幾聲,沒人理我又攢足了力氣去踢了踢屋子的破門,這下子才把那個疤臉給招過來。
“干什么!干什么!你又要干什么!”
疤臉很不高興的撕開了我嘴上的膠帶。
我的嘴唇上的一層皮也全都被扯掉了,疼的我眼淚都快冒出來了。
“我……要去打個電話,”我有氣無力的說,“他們問我事情我沒說……所以抓了我,我……我現在頂不住了,打個電話,我全告訴他們……”
疤臉狐疑的看著我,我抬頭瞪了他一眼,反問他如果再磨嘰,耽誤了事情他負責的起嗎?
疤臉被我一唬,要給蘇菀打個電話問一下意思。這個電話是萬萬不能讓他打的,我阻攔了他撥號,問他認識龐嗎?
“龐……龐老板?認識,怎么了?”
我強撐著最后一點力氣,一本正經的告訴他:“我現在就是要打電話給他,你……要是不相信,你自己打過去接通了我再說,這樣總行吧……”
這疤臉想了想,跟我說這和他告訴蘇菀也沒關系啊。
我都快被這兄弟給氣過去了,跟他解釋:“怎么沒關系呢兄弟……你說說你要是告訴蘇菀,她再轉答龐,那人家去轉答就是別人的功勞了……跟你直接去通報怎么能一樣呢?”
我又勸了勸他,最后終于是說動了他,疤臉拿自己的手機給我撥了電話。
電話接通后,疤臉就把手機遞給了我。
“喂?”龐在那邊問。
我使勁咽了咽那點可憐的口水,喉嚨才發得出聲音:“喂――我是林蒹,你……說話方便嗎?”
龐那邊沉默了幾秒鐘,然后我聽見了那邊關門的聲音。
“說吧,我這邊可以了。”
我頓了頓,疤臉還在這里,如果我說出了什么破綻他隨時都可能告訴蘇菀。
“啊……我是有要告訴你的,但是你能不能面談……”
本身這個號碼就不是我的,龐肯定也是聽出來我不對勁,跟我說好的,然后問我的位置。
我立刻把手機還給了疤臉,讓他跟龐說這里的位置。
龐講了幾句確認了位置,還問了情況,疤臉告訴龐我是被蘇菀拎回來的,再就是說了一些基本情況,龐就掛電話了。
疤臉說讓我老實待著,龐已經往這邊過來了。
我能不能順利的脫離這里就看龐了,疤臉把門關好就出去了。我蜷在墻根,這短短的幾個舉動我已經耗盡了身上最后的一絲絲力氣。我死死地盯著門,迫切的期望著被推開的瞬間,可我勉強的支撐了幾分鐘的意識后,意識再次陷入了模糊。
這是一次很徹底很漫長的昏迷,中間還醒來過一次,模糊的記得只有醫院的消毒水味和白的讓我有點反胃的天花板。
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病房里靜悄悄的,腳踝那邊又被打了石膏,已經吊起來了,動了一下感覺身上的傷口應該也被處理了。我以為沒有人呢,掙扎了半天要坐起來,快把床板折騰塌了還是沒起來。
“躺下別折騰!”
床邊的地上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把我嚇得夠嗆。
我往床邊挪了挪,這才看見龐正從睡袋里扭著爬起來。龐頭發本來就不是特別短,然后還有點自來卷,現在的發型就跟鳥窩扣在頭頂了一樣,一看就是迷迷糊糊剛醒。
龐自己還在迷糊,爬起來問我感覺怎么樣。
我說自己還好,問他現在是什么情況。
“外面的事你不用擔心,安心待在這里。”
他這就是想搪塞過去,又不跟我交代實情,我跟他磨蹭了半天他才說了當時的事。
龐起來給我倒了點水,自己也喝了一些,跟我說當時他過去的時候我已經沒有意識了。他就沒管的上其他的事,直接把我帶走送醫了。蘇菀當然也很快知道了這件事,然后也找龐鬧過,找他要人。
“……她抓住你無非還是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原則上是沒有什么大沖突的。蘇雨格在外面做的這些事情吧上面也不是很清楚,我還是捅出來了,對她們倆也不利,所以最后我還是把你帶出來了。”
我已經昏迷了一周多,加上之前就失蹤了幾天……
我試探的問龐,文軒那邊有沒有來找過我。
“文軒那邊吧,”龐有點支支吾吾的,“我第一時間就幫你找了,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