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儲卡已經不在這里了,”我很肯定的說,“已經被人拿走了。”
“你找死!敢耍你爺爺我!”
蕭明上來就要拽著我的頭發往墻上撞。
我勉強的躲開了,然后大聲跟楊老板說道:“蕭明昨天已經把存儲卡在小陳之前拿走了!我們也沒拿到存儲卡!”
蕭明徹底惱了,叫罵著:“放你媽的屁!真在老子手里的話老子用得著跟你這個爛貨在這廢話?”
“你跟小陳接觸過!”我也不甘示弱,“而且昨天就你自己來這里的!小陳領著一幫人什么都沒找到!就是讓你搶先拿了!”
楊老板繼續制止了暴怒的蕭明對我施暴,問我如果是這樣,何必吃這些苦頭才說。
這個問題我早就有準備。
“還不是我有朋友讓軒揚手里,讓我必須這么頂著演這出戲把文軒給放回去!楊老板你手下也有團隊,大可讓您的墨韻那邊打聽打聽我們蒹葭的現狀!”
楊老板頓了頓,跟我說他知道蒹葭出了些事情,但是他不認為這些變動的主使者會幫著文軒脫險。
楊老板這么一說,我心里反而更有底了。
實際上姓楊的不知道,他已經告訴我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知道了蒹葭的事情是文揚一手所為的。也就是說姓楊的其實扣了文軒協助蕭明這件事是在給文揚辦事。
怪不得楊老板連文軒那種出了名的刺頭都敢動,原來是文家另一股勢力在撐腰。看來梁正鋒這老東西還沒傻,上次吃了虧,這次也不敢輕易再惹文軒,干脆就把直接來奪存儲卡這件事讓給文揚。文揚其實完全可能自己把存儲卡掐住不給正鋒的,正鋒是冒著風險讓文揚做了這件事,但是中間為了防止這個萬一正鋒就放了個楊老板,就是出了事情也能收住。
而這個計劃里,蕭明和楊老板也就是分別代表了兩邊,楊老板一定會警覺蕭明的一切可疑之處。
我要的就是這一點。
“我看這事未必吧,”我繼續挑撥離間,“你就那么確定這不是文家故意搞的一出戲想把人套回去,然后還卷走存儲卡?楊老板一直是個聰明的生意人,知道做生意要的就是最大的利益,利益面前就是欺騙也沒什么問題吧……”
蕭明看楊老板也有點起疑,就想說服楊老板處理了我,但是他越是這樣說就越會引起楊老板對他的懷疑。
“你他媽可別瞎放屁啊!”蕭明罵我,“是不是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我還是理直氣壯地質問他這是在心虛什么。
楊老板聽到這里,騰的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什么也沒說,拍一拍褲子上的灰塵,面色陰郁的離開了。
我心里一沉,這就廢了,看來馬上就剩我倆了,蕭明能分分鐘手撕了我。
我緊張的后退了幾步,想著盡量靠門進一些,蕭明現在的樣子就讓我想起來一只紅了眼的狼。
“蕭明,你自己想想吧,我只要那張存儲卡。”
楊老板說完就一步邁出了門口。
“我最后問你一次,”蕭明不耐煩的問我,“東西放在哪里?”
我的腦子里不斷地飛速轉過的不是各種對策,而是我的各種死法。
“在哪里?”
蕭明扔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已經開始四下找能解決我的東西了。
要不還是說了……
能想辦法再拖一會兒?
“在……在床底下的一個小盒子里。”
我試探性的說出了鄧老太太交代的地方。
“過去!自己找出來給我!”
我慢慢的挪到了床邊,彎下腰去找,這兩天頻繁有人來找,下面的灰塵都快蹭干凈了。
沒有光,我只能摸了摸,但是什么也沒摸到。
我就又鉆了出來,剛一出來就被蕭明一腳踩住,他問我東西呢。
我跟他解釋下面太黑,我沒有光源看不清楚。
手電筒已經被楊老板的人帶走了,現在連人帶車都已經離開了,我就是死在這里估計都沒人找得到。
蕭明看了看手機,想了想也不能給我。
“你不是拿著手電筒找了,說了床底下什么都沒有嗎?”
我小聲的跟他說我是沒找到,但是鄧老太太就這么跟我交代的,我也沒仔細找,就說沒有了。
蕭明掏出了一個打火機,我以為是讓我打著打火機下去找,結果蕭明一把把我拎到了一邊,并且把我的雙手綁到了屋里的柱子上,然后他自己拿個打火機下去摸索去了。
蕭明剛鉆下去,我就開始拼命的掙扎,試圖掙脫繩子,但是這個繩子捆的未免也太狠了。不管我怎么拽怎么甩都掙脫不出來,我冷靜下來開始搜尋周圍有沒有可用的利器。
桌子那邊的剪刀太遠了,我各種姿勢去勾了半天,結果連個邊都沒摸到。再說就是拿到了,自己雙手被綁也用不了。
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