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繞開了璐璐這邊,拿著小號從祁毓那邊想辦法進了蒹葭,進了群里就抱著璐璐那邊那位的大腿不放手。
網絡這個虛擬的世界,隱蔽了彼此現實的模樣,但是也往往簡單化了信任。我甚至有點覺得自己做這種事情是輕車熟路了,雖然這種手段還這么說我是有點不知恥,但是對方的取信似乎都是我意料之中的事了。
取信了我這個身份,然后跟我說了我一直在等的“她的想法”。
我本以為對方會首先勸我出去找找貨源上家單干,畢竟我認為那邊的目的只是想拆了我的蒹葭,但是對方的意思繞來繞去我終于看明白了,她想拉我入她那邊的伙。
“不是我不想去,我是想知道我去了到底是跟著你還是別人啊?我真的只是想跟著你啊……”
其實我心里只是想弄清楚那邊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誰,我看著屏幕上的對方正在輸入靜候著答案。
我盤算著再往下幾步的走向,一會兒如果確定了到底是誰,我接下來就要查的就是蒹葭現在流失的代理們的去向,分析一下是不是都向著這個方向。如果是向著這里,那這就足夠引起我重視了,我要徹查這個人的身份,再然后……
回復我都還沒看見,小陳一個電話給我全打斷了,大晚上的本來醫院就沒什么聲音,給我嚇得把手機都差點扔出去。
“又怎么了!”我有點氣惱的問他。
“姐啊,鄧秀蘭你認識是不!”小陳那邊比我還急,“我找不到軒哥,這老太太又不行了,我給整姐你現在待的那個醫院了,你下來看看咋整還是……”
這能有什么還是!我問清楚了具體在醫院哪里,直接拄著拐杖搖搖晃晃的下去了。
走到電梯門口等著的時候,不知道是哪個粗心的護士通風后忘記關嚴實了窗戶,這小冷風凍得我直打哆嗦,這才想起來自己出來忘記穿外套了。
我是好不容易才到了醫院那邊,雖然都在一個樓里,但是這幾步道讓我走的,摔的不成樣子。
小陳把我扶進病房,告訴我老太太這次是心臟又不行了,一下子差點悠過去了。
我跟小陳說怎么可能好好地人就犯病了,鄧老太太犯病的時候或者之前是在干什么?
“這我哪知道啊,自己在房間睡睡覺起來就癱那兒了。要不是咱們人剛好在那兒看見了,現在差不多該送到殯儀館了……”
我凍得直發抖,但還是努力靠上前去看看鄧老太太的情況,老人已經沒事了,等醒了還是要注意別做劇烈運動別在情緒上受太大刺激。
小陳不知道從哪扯了件外套給我披上了,我一低頭一看這衣服不文軒的么!小陳趕緊解釋是自己走急了,啥也沒看就把文軒的外套整上身了。
“文軒呢?”我問小陳,“你說你找不到他?哪去了?”
小陳楞了一下,等到一邊的時候跟我說:“今兒個不正好九周年了嗎?軒哥老實回家陪老董事長了……”
什么九周年?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小陳很無語的跟我解釋:“軒揚那場大火,到今天整整滿九年了,老董事長的心病肯定犯了,這一天軒哥和文揚是不管有什么事都得回去啊……”
我很輕描淡寫的聽完了點點頭就沒話了,小陳有點無以對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意思就是說我不關心文軒吧。
雖然我現在徹底冷靜了,覺得那天對文軒那么發脾氣是有點過火了,但是我就是過不了心里這道坎,也不想找他低頭。
“陳哥,人醒了。”病房里出來人叫我們倆進去。
鄧老太太的身體是不太好,醒來了還是病怏怏的很虛弱。我讓小陳幫忙拖了把凳子在床邊,這個機會我要單獨跟鄧老太太聊聊。
老太太醒來第一件事還是百般謝謝我們,我握著鄧老太太冰涼的手,跟她說沒什么,她家里唯一的小孩子已經失了,我替這個孩子照顧她也是應該的。
“其實也不是唯一的,”老太太虛弱的說,“我,我一直都不敢說……”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