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邊還是不要去的好!”村民們都不敢往那邊深山里面去。
“怎么了?那邊的沙棘叢不是特別茂密的么?”璽悅看向遠處,問道。
“我跟你說,那邊有人在里面開工廠的,不過,里面的人,都是外面來的,我們這村里,也只有知青點的幾個人去了里面干活,然后就住在那邊了。”村民說道。
“這也不對啊!他們在你們這里開工廠,你們都不讓過去,那怕不是什么不好的工廠吧?得到政府批準了嗎?還有,他們的工人除了這里的知青,你們還知道是哪里來的?”胡小雄立刻追問。
“這是不能說的,你們也該知道的,我們村長跟他們談的,他們每年給我們一千斤谷子,再給三頭豬。”其中一個村民說道。
他們一邊麻利的挖著枸杞藤,一邊說話,為了一塊錢,哪怕是枸杞藤上的刺將他們的手掌刺破了,他們也毫不在乎。
璽悅讓跟隨來的干部農場那邊的民兵去車里面取了一箱子桃酥餅來。
這本來就是帶過來給一些窮苦的村民的,當然,現在分一半給這些愿意幫忙,又愿意提供線索的村民,大家都覺得是值得的。
“一千斤谷子,三頭豬,給了嗎?”陳曦雅問道。
沙棘樹非常茂密,她戴著厚實的手套,還是被沙棘的刺給刺到了。
摘了手套,陳曦雅仔細的看著手里的刺。
“陳醫生,你的手……”璽悅看過去,見好幾個地方在冒血珠子,她立刻掏出手絹給陳曦雅摁著。
“瞧瞧我,好多年不出門,這突然的一出門,事兒都做不好了!”陳曦雅笑呵呵的道。
“你是醫生?你們都懂看病?”一個年輕的村民湊上來,問道。
璽悅抬頭看這個年輕人。
算不上多干凈,身上的衣服和其他人差不多的黑乎乎的,不過,他的腦袋倒不是那種頭發糊在上面,看上去非常油膩又惡心的。
“是,怎么了?”陳曦雅問道。
“我,我可不可以,用這一天的勞動,換你們幫我媳婦看個病?”年輕人問道。
“你媳婦?”陳曦雅看著年輕人,好奇:“你這飯都吃不上了,還有媳婦?”
“他媽為了給他趙家延續香火,去縣城里面賣血,換了五十塊錢,買了個媳婦。”旁邊的中年男人說道。
“什么病?多久了?”陳曦雅的眉頭擰了擰。
“她懷孕了之后,一直沒落下來,就……就一直在肚子里,然后就肚子痛的很,每天都干不了活。”年輕人說道。
“帶我們去看看!”璽悅看向陳曦雅,道:“很有可能起初就不是懷孕,而是……子宮肌瘤或者什么。”
“對!”陳曦雅點頭。
“你們先挖著,我和陳醫生過去一下。”璽悅跟胡小雄他們說道。
“這不行,我帶人跟你一起去,其他人在這里挖,反正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挖走的。”胡小雄安排好人手,他自己帶著剛子和另外兩個干部農場的民兵一起護著璽悅和陳曦雅去了。
他們本來過來,一是為了挖沙棘和枸杞藤,二個,就是為了在這個村里面找事情,順便對付一下方薇薇的。
胡小雄帶著人和璽悅以及陳曦雅一起朝著村里走去。